只不过这东西晋好像和东西汉没法比,东西汉再怎么东西,人家也都只是换了个都城,国家还是个大的国家,大一统的,这东晋放弃了一半的疆土和百姓,只为了逃命在南方偏安一隅,这可差远了。
李晓诗也低头看了眼课本。
晋元帝司马睿,课本上是只说他是镇守长江下游的,没怎么详细介绍。
但对于司马睿和王导的相处关系说得很清楚,再加上老师补充的内容,把这段串起来也不难。
她道:“当时随着司马睿在八王之乱的时候南渡的还有一个世家大族,就是王家。王家原本是山东的大贵族,在魏晋都一直很有名望和实力。在南下后,大贵族王导联系了很多南方本地的大贵族,一起来安抚南下的北方贵族,在南北两方的贵族和势力中都很受拥戴。就连司马睿能够顺利称帝、建立起的政权,也都是依靠了王导的游说和拥立。”
秦。
众多公子公主都聚在一起“听课”,且个个正襟危坐,十分严肃。
因为他们的父亲今天正在这里“旁听”。
就好比现代的公开课,老师在前边上课,另一些比较老师或领导就在教室最后边看,虽然更多的他们可能是来听台上老师怎么讲课的,但不管怎么看,最紧张的永远是正在上这堂课的学生。
——更别说这个来听课的还是又敬又怕的自家父亲了!
“领导兼家长”嬴政搁下了正在看的最版简化字经《秦字》,点了扶苏的名:“说说。”
他说得简洁模糊,甚至都没说让说什么,但在场的都是深谙他脾气的人,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扶苏沉吟片刻,正要起身回话,就被嬴政叫住了:“坐着说。”
“是。”扶苏应声,还是冲着嬴政的方向行了个礼,才斟酌着道,“晋朝从初时建立,就多是借助于魏国那些世家大族的权利……而西晋灭亡。皇族重建政权,也依旧选择依靠他们的势力,或许之后的下场也同样不会好。世家和贵族,始终是隐患,影响‘皇权’统治。”
一个从一开始就是依靠这些世族才能建立的王朝,在统治时没有想办法把这些势力的影响压到最低也就算了,反而实行的也都是维护大世家大贵族权利的政策——
更别说皇室也与之一同享乐无度、所以整个社会的风气才会烂成那个样子。
而在西晋灭亡后,一个皇族想要重建政权,还得靠着这些人的帮忙——那可是皇族啊!
不能掌控世家,反而要事事倚靠,这不是相当于把国家拱手让给对方了吗?
不是说贵族和世家没有治国的苗子,而是他们毕竟人多,他们之中的更多人未必真的懂如何治国,就算真的有经天纬地的人才,可那毕竟是世家子。
真正能够掌控一个王朝命脉的世家,鼎盛时、家中又有几个人是真正“忠君”的?
或许他们为国家也肯勤勤恳恳,但如果家族和国家冲突时呢,又会怎么选择?
是把家族利益摆在第一、还是国家利益?
而肯做事能做事的一代过去,下一代能保证依旧这样吗?
当一个皇室,对于把握不了的势力不是在力有所能及的时候进行削弱掌控,反而一度地去纵容,以至于之后事事都要过问,那岂不是把自己弄成了傀儡?
国家在这样的世家们手里来回过,迟早还是要完蛋。
这家世族鼎盛、政权就在他家,过些年另一家起来了,政权就落到另外人的手里,这样轮转,或许一时不会有人篡权,但谁能保证永远不会有起了“我为什么不能当皇帝”的家族出现?
天幕上,李晓诗的声音也接着传了出来:“据说司马睿在即位大典的时候,还把龙椅都让一半出来,说要给王导坐,要两个人一起坐龙椅。”
老百姓们:哇……
真的开了眼。
皇帝老爷还会把皇位都让给别人一起坐的吗?
皇帝们:不,朕不会。
嬴政笑了笑,摆手让扶苏转回去,没再说话,继续去看《秦字》了。
没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他的王朝。
“政治上,司马睿依靠王导,军事上,司马睿依靠王导的堂兄王敦。王家的后辈子弟们都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重用,所以在当时大家经常会说‘王与司马共天下’,说的就是王导这一家,也就是琅琊王氏。”
“不过王氏真的有过很多人才,书法大家王羲之王献之就都是琅琊王氏出来的。还有那个谈典故,说洗把池子都洗黑了的。”
终于听到了想听的内容,李世民心满意足。
对,这就是书法大家!
至于王氏多人才……呵,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这还有谁不懂的?
一个大家族,那么多资源和人脉堆积,出来几个人才很不容易吗?
在这种倾斜之下,世家大族不出人才才是稀奇事吧?
“在东晋初期,其实大家还是有过想要往北收回失地的想法的。而且在多次的北伐中,也确实收回了黄河以南的很多地区。”
李晓诗的声音落下,就有正在田里耕地的百姓停下动作抬头,擦着脸上淌下来的汗水,稀奇道:“这大晋也不是完全没骨气啊,连龙椅都给别人坐了,还以为就是个没脾气的软骨头皇帝老爷呢。”
虽然大家都不喜欢打仗,但他们这里可是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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