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季疏缈准时叩响高曼冬出租屋的大门。
开门的高曼冬已经换了一身轻便好跑路的运动服:“进来吧。”
季疏缈板着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到底对我哥做了什么?”
“喝杯茶吗?”高曼冬问,很快又回答自己:“好吧,你肯定不想喝。”
季疏缈怒气冲冲地说:“回答我!”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高曼冬话音未落,季疏缈两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高曼冬稳稳接住她放在沙上:“骚瑞啊,屋子里熏过迷药了。”
无色无味,纯天然,不刺激。
南照从房间出来,高曼冬头也不回:“叫你的人过来吧,你不准抱她。”
南照笑了起来:“当然。”
南照了一条信息,接下来他们只要等待两分钟,就会有人带他们离开,去到京郊的一处私人宅邸乘坐直升飞机,直接飞到渤海的一辆国际邮轮上。
“夏天的天,黑得真晚啊。”高曼冬没话找话,“我以后就看不见这里的天空了,是吗?”
南照笑得更开心了:“会看到的,在不久的将来,这里会有更美丽的天空。”
高曼冬不再说话了,挪动季疏缈的头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季疏缈的头很漂亮,黑长直还柔顺光亮,高曼冬忍不住挑起一缕她的头编麻花辫。
在一条辫子快编完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南照理所当然地起身开门——铁拳带着劲风朝他面门呼来,南照侧身闪过,又给了门外的人夺门而入的机会。
穿堂风吹散了屋子里的迷药,季疏缈也不装了,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和高曼冬一起迅蹲到了阳台落地窗后的角落里,像两只没毛小鹌鹑似的紧挨着观战——这里视野好,还不影响隐狼、隐枭两人挥。
“怎么回事?”季疏缈问道。
她刚刚确信自己确实是晕了,即使十分短暂。
高曼冬向她展示自己袖口:“解药是喷雾吸入的,我吸的时候往袖子上喷了点。”
季疏缈不禁竖起大拇指:“机智如你!”
只听哐啷一声清脆声响,高曼冬痛呼:“我的花瓶!”
这话让南照的理智被怒火彻底焚烧——她居然只关心花瓶!
南照这一分神的功夫,挨了隐狼、隐枭好几下。
季疏缈惊叹:“你男人好能打啊。”
看这三个人打架,跟八倍数看83版《射雕英雄传》似的,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出来,只能看到残影。
高曼冬磨牙:“你男人!”
“不,是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