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哈欠,很快就回到了臥室里,剛準備轉身關門,卻發現人魚正悄無聲息的跟在他的身後。
沈書愚嚇了一跳:「你幹嘛?」
溫嘉翡簡短道:「睡覺。」
「我不是給你放上水了?」沈書愚正要關門,溫嘉翡也跟著擠了進來。
沈書愚不解地看著他,就聽著溫嘉翡說道:「這裡睡覺。」
這裡睡覺?
他要在自己的臥室里睡覺?!
溫嘉翡說完這句話後便一直站在自己的身邊,目光卻一直打量著這間屋子。
他這兩天都在浴室裡面委屈蜷縮著,根本就休息不好,現在他身體好了不少,不願意回那委屈的浴缸裡面泡著。
沈書愚單方面僵持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將門關上:「隨便你吧。」
反正這條人魚也不會聽他的話。
沈書愚是真的困了,他爬上了床,剛蓋上被子,就感覺另一側的床凹陷了下去,他扭過頭一看,溫嘉翡也學著他的樣子躺在了床上。
他挑起薄被,又放下了,人魚不需要這種被子。
房間裡面開著暖氣,他雖然覺得有些不習慣,但接受良好。
他占據了大半張床,尾巴重顯形,銀色的大尾巴將床壓的嘎吱嘎吱的響。
沈書愚忍不住看他,變回人魚樣子的溫嘉翡似乎更加的自在一些。
他吁了口氣,算了,人魚愛咋樣就怎麼樣吧,反正都已經默認他待在家裡了,壞了再換就是了。
沈書愚是真的困了,脖子上那塊鱗片閃爍了一下,只不過他沒有發現而已。
他很快就睡著了過去,溫嘉翡卻睡不著。
這張床很軟,和他的床一樣,但他很精神,扭過頭看向沈書愚,沈書愚卻已經睡著了,他乖乖地蜷縮在床邊,臉上的神情很放鬆。
不知道他有沒有做一個美夢?
溫嘉翡一伸手,就將熟睡的沈書愚攬進了懷裡,人類的呼吸灑在他的肩頸,有些痒痒的,但他卻沒有鬆手。
還真是沒有戒備之心。
溫嘉翡的冰涼的手指順著沈書愚的輪廓不斷描繪著,最後,手指落在他的喉結之上,微微用力,還能感覺到喉結輕輕滑動。
沈書愚被他惹的有些不高興,一隻手抬起來就想將他作亂的手拍開。
啪的輕響,在臥室裡面格外的明顯。
但沈書愚依舊沒醒,溫嘉翡感受著細微的疼痛從手上傳來,他並沒有惱,而是又將沈書愚抱緊了一些。
「壞崽,騙子。」溫嘉翡道將下巴抵在了他的發頂。
屬於他那頭銀色的長髮鋪開而來,有一些髮絲落在沈書愚身上,就像是密密麻麻的細線,將二人親密連接在了一起。
*
又到周末。
人魚對人類時間的學習很快,短短几天就已經能將所有的事物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