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驚掉了下巴,唐畫屏怎麼也不像是能親自打掃房間的人,這不就像是一個臥床多年的人,突然就說自己要下地行走?!
「請前輩隨我來。」觀慈帶唐畫屏剛走了幾步,後面一陣小跑聲,朗宮緊隨其後。
「師尊,我也去。」
唐畫屏罕見的沒有多說什麼,任由郎宮跟著。
如今又只剩了兩人一起,可以說這四間房住哪個都可以。
可和安瑞澤待在一起慣了,一時間自己住一個房間,還有些不習慣,不過也沒有什麼理由和他住在一起。
安思就像一個剛斷奶的娃娃,頗為不舍的看著安瑞澤走向另一間房。
關下房門,安思不一會兒就被巨大的困意籠罩,除了吃藥的時候,他可以短暫休息一下,其餘時間都在路上。
在以前安思是一個重度暈車人士,只要不是敞篷的車,基本坐著都暈。
每一次出行他都很受罪,所以非必要安思一般不出遠門。
御劍飛行,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是屬於「敞篷」,倒是沒有那麼強烈的噁心感,要是御劍還暈,他可能就是這個世間唯一一個「暈劍」的修士。
門外響起兩聲敲門的聲音。
「安思,你還沒有睡著吧?」
是安瑞澤!這會兒找自己是有什麼事兒嗎?
「沒有!」安思把自己剛到嘴邊的哈了欠打完,擦去眼角的淚液,起身去開門。
「師叔,找我何事?」
「這兩日你吃的藥不算少,我重給你把脈,去漫雪之境前,除卻經脈未連,其餘的傷病都要治好。」
安思哈欠打的接二連三,安瑞澤進屋到桌前的幾步路,就打了四五個。
「別在這裡坐著了,去床榻上躺著吧。」安瑞澤見他懨懨的,無奈的說道。
他坐在安思的床邊,微涼的指尖搭在手腕上,即使就這樣坐著,安思也覺得很是安心。
安思困得兩眼皮打架,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這麼大的瞌睡勁兒,為防自己睡著,便與安瑞澤閒聊著,「師叔,唐……唐前輩的那位故人是誰啊?郎宮知道嗎?」
「他的那位故人我也認識,但我不知曉郎宮認不認識,怎會這樣問?」
「唐前輩難免正經了這麼多,我就是很好奇,是哪位故人能讓他翻轉了性子。」安思勉強地睜著一隻眼,含含糊糊的說道。
「其實這才是他本來的性子,之前是受過些刺激,表面看上去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實際上想的比誰都多,他並不是一位無心之人。」
安瑞澤把脈的時候,並沒有扭過頭來看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