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是有,總能撇清了自己。
但也沒有多想。她如今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她打算畫幅長卷畫。
她對做生意和錢財實在是不感興,但如今仔細想想,唯一有興的倒是畫畫了。
她從阿綰那裡得了不少潤筆費。
但她如今心情好了,對這個就沒了興,反而思念起小時候的念頭。她記得幼時就想過天南地北的去畫畫,或者在一個畫上一年四季山上的風景。
她逐漸找到適合自己的事情了。
這讓她很高興,於是折綰和玉岫也一天收一幅畫。折綰把它們通通都拿去裱了起來,掛在了書房裡頭。
瑩姐兒在屋子裡面走走看看,好奇道:「原來孫伯母的畫這麼好啊。」
她從前只看過孫家伯母畫徽記,沒見過她畫畫。
她最喜歡的還是孫家姨母送來的第三幅畫。畫上面是一片綠色,有一個穿綠色衣裙的小姑娘坐在綠油油的葉子底下,雖然還沒開花,但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春日到了。
她指著畫道:「上頭畫的是雁雁姐姐嗎?我看著好像不太像。」
折綰早就認出來了,「不是,那是你孫伯母自己。」
她畫的是自己。曾經的自己。
她道:「你瞧,她曾經很是快活。」
她已經快有十幾二十年沒有回頭看過曾經的自己了。
這就是病好了。
她由衷的為孫三娘感到高興。
她喃喃道:「不用探出頭去感觸風,感觸花草樹葉——這些已經在她的心裡了。」
用了五六年的時光,從她們認識到現在,終於好全了。
那她就更放心了,只要自己能找到自己,就算是落了難,變了境遇,也能活得很好。
她笑著道:「等天讓你孫伯母給你和雁雁畫一幅畫。」
瑩姐兒重重點頭,「好啊!」
刕鶴憫在過年之前回來了。一回來就發現家裡巨變。父親跟大哥有了芥蒂,母親和妻子也成了死敵,倒是四弟妹跟母親親近許多,被妻子仇視。
妻子和母親倒是不仇視大嫂了。妻子反而對大嫂讚不絕口,「雖然不如我的身世,卻也沒落下太多,如今在太后那裡也是得臉的——她如今身份好,所以她對瑩姐兒好,我也沒讓瑩姐兒回來。」
她語焉不詳,刕鶴憫兩眼一眯,瞬間察覺到不對。於是拍桌道:「你做了什麼將瑩姐兒氣到了大嫂嫂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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