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季眠如何懇求,它也是隻字不提。
季眠只好放棄從系統這裡獲取消息了。
他不打算坐以待斃,眼睜睜看著跟段酌重回到初始時那種不冷不熱的關係。
他就要去大學了,並且一去很可能就是半年。
如果這一次他們無法和好,也許就從此漸行漸遠了。
來到二樓,季眠敲響了段酌的房門。
約莫半分鐘後,房門被打開,段酌穿著件白色背心,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是季眠時,沉默了幾秒。
「有事嗎?」
又來了。
季眠抿緊嘴唇,忽然就來了情緒。
「剛才有的,現在沒了。」他冷冰冰地說完,轉身就走。
這還是段酌頭一次聽見他用這麼冷硬的語氣說話。
他忽地伸手,攥住了季眠的手腕,沒將人放跑。再也沒了那種敢隨意冷落季眠的囂張。
「……想說什麼,就進來。」
隨即,微微用力,把用後腦勺對著自己的人拽進了房門。
房門「啪」一聲關上,屋內一下安靜下來,只聽得見兩道錯亂的呼吸。
段酌抓著季眠的手掌很熱,季眠心裡頭的那點憤怒的小火苗噗地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毫無緣由的緊張。
半晌,段酌率先打破沉默。
「不是有話對我說?」
「……」
「季眠。」
「……我不想在臨走前跟您吵架。」
段酌看著他,「我們什麼時候吵架了?」
「現在。」
「……」
「哥。」季眠低下頭,聲音有點哽。「您是我最重要的人,能……別總這麼對我嗎?」
空氣寂靜下來,難以言喻的沉悶將面對著的兩人籠罩。
段酌的心口像是被季眠塞了團棉花,柔軟,卻將他的胸腔堵住。
那是無法宣之於口的妄想,比世上的任何愁雲都要更加頑固,再怎樣名貴的香菸也無法將其從白色煙霧中帶走。
「抱歉。」段酌啞著嗓子,鬆開了季眠的手腕。
「以後不會了。」
……
季眠的學校開學時間比其他高校早一些。
八月中旬,他就著手準備收拾行李。
段酌拎著一大袋橙子推門而入時,季眠的行李箱正敞開著放在客廳中央,而他本人則是窩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張報紙看。
他關上門,往還很空蕩的行李箱裡丟了幾個黃澄澄的橙子,然後才走近沙發,從季眠手中抽過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