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一惊道:“天枭组织的芙蓉花毒?”
袁平道:“对!这种毒无色无味,人若服用后,当时并无异状,十二个时辰后方作将人致死;而且尸体上却无任何的中毒迹象,就连仵作也查不出死者之死因。”
凌云道:“既然连仵作都查不出的死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袁平道:“说来也巧。那一日我与杨振又到浴仙池周围去调查取证,忽然听到在浴仙池附近的丛林里传出一阵微弱的求救之声。
“我与杨振急忙顺着声音走过去查看。只见在丛林的地上侧卧着一人,五旬左右年纪,郎中打扮,一袭白色长衣,鹤童颜,剑眉朗目,三绺长髯,显得仙风道骨,飘逸洒脱。
“只是此人右肩受了伤,鲜血流了一地,那样子痛苦极了。我们俩急忙热心地上前询问。
“那老者说,他行医至此,不想路上遇到了强盗,不但劫了他的财物,而且也把他给打伤了……他强忍伤痛才逃到了这里。
“老者说,他虽然是个郎中,无奈医者却不能自救,看我们能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说到这里,袁平一拍胸脯,“我的人品自不必说;至于杨振么,更是古道热肠了,还是他按照老人的指点给老人处理伤口、上药包扎的呢!唉,后来我俩总算是救了他一命。”
凌云道:“很精彩,只可惜出口千言,离题万里。”
袁平道:“嗨,你急什么,马上就切入正题了。后来,那老者感激地问我们因何到此;我们说明来意后,老者不由锁起了眉头,沉吟了一下道,让他去看看,或许能鉴别出此毒。
“于是,那老者便随我们哥俩来到府中,仔细观察了死者的情形后,他沉重地告诉我们:这是芙蓉花毒;并向我们解释了该毒的厉害与霸道!”
凌云凝眉思索道:“奇怪,这位老者怎么会对此毒如此精通?想来此人一定不是一般人,袁兄,快带我去见他!”
袁平叹了口气道:“他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凌云听了,不由呆了一下。
这时候,吕秋月正好闯入了他的寝室!
她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对方直直地瞪视着她,而且还身子赤裸,浑身上下只着一条短裤!
她又羞又气,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直愣愣地望着他,好像在打量他那健美的身材,结实刚劲的肌肉。
凌云也不免尴尬。呆了一下,他才想起了说话:“小姐,有什么事,请到外面说好不好?”
吕秋月缓过神,不觉羞得粉面通红,自知此举已是有伤大雅。她很不自在地干咳一声,讪讪地退了出来。
她在外间等了一会儿,凌云便已经穿戴齐整走了出来。
一身亮眼的白色衣衫,愈衬托出他那挺拔颀长的身材,他那英俊硬朗的面孔,给人一种英姿勃勃、气宇轩昂之感。
凌云见吕秋月一个劲地打量他,奇道:“小姐,怎么了?”
吕秋月道:“凌统领,我现在才现你原来长得这么帅啊!”
凌云浅笑道:“难得小姐如此夸奖,凌云真有些受宠若惊了。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此行所为何事?”
吕秋月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今天晌午过后本小姐有点事情,想要出府一趟,怎么样,请凌统领行个方便吧!”
凌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有刺客呢!”
吕秋月喜道:“你早这么说我就不至于这么着急了嘛!怎么样,你马上去通知守门的两个侍卫吧!”
凌云道:“什么,这还需要我说么,只要你有令牌,他们自然会放你出去的。”
吕秋月没好气道:“我要有令牌,还要来找你干吗?”
凌云道:“没有令牌,你出的什么府?吕大人的命令你不知道么?”
“你!……”吕秋月只有腆下脸来哀求道:“凌统领,所以才求你寻个方便么!”
凌云正色道:“对不住,小姐,没有令牌,府中人等一律不许擅自出入!”
吕秋月撒娇道:“我跟他们怎能相提并论?凌统领,不,凌大哥,你就不要这么固执了,破例一次吧!”
“小姐——”凌云正欲解释,忽然雨竹进来道:“凌统领,外面袁校尉有事找您。”
吕秋月不高兴道:“真扫兴!”
凌云道:“小姐也不用埋怨了,请先回避一下吧。”
吕秋月叫道:“什么,让我回避?”
凌云道:“是啊,男女不同居一室,要是让别人看见你在我的寝室出现,万一惹出什么闲话来,只恐有碍小姐的名声啊。”
吕秋月觉得有理,问道:“那我躲在哪里?”
凌云瞥了一眼房内道:“大衣橱里吧!”
吕秋月怒道:“什么,我堂堂的尚书府千金,成了什么人了,像是做贼似的……”
凌云道:“你要是再挑三拣四的,人家可就进来了!”边说边打开大衣橱门。
外面果然脚步声欲近。吕秋月无奈,只得钻进大衣橱内,凌云把橱门闭上了。
这时,袁平从外面走了进来,“呦,凌大哥,起来了?一夜没有休息吧,怎么不多睡会呢?”
凌云道:“我倒是想啊,谁知道一大早有只讨厌的小猫儿便来吵闹,好不烦人;好不容易她走了,你又来了!”
袁平笑道:“你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吧!”
凌云笑了,“不是,我是在骂那只讨厌的小猫。”
吕秋月在衣橱内闻听,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