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对方直直地瞪视着她,而且还身子赤裸,浑身上下只着一条短裤!
她又羞又气,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直愣愣地望着他,好像在打量他那健美的身材,结实刚劲的肌肉。
凌云也不免尴尬。呆了一下,他才想起了说话:“小姐,有什么事,请到外面说好不好?”
吕秋月缓过神,不觉羞得粉面通红,自知此举已是有伤大雅。她很不自在地干咳一声,讪讪地退了出来。
她在外间等了一会儿,凌云便已经穿戴齐整走了出来。
一身亮眼的白色衣衫,愈衬托出他那挺拔颀长的身材,他那英俊硬朗的面孔,给人一种英姿勃勃、气宇轩昂之感。
凌云见吕秋月一个劲地打量他,奇道:“小姐,怎么了?”
吕秋月道:“凌统领,我现在才现你原来长得这么帅啊!”
凌云浅笑道:“难得小姐如此夸奖,凌云真有些受宠若惊了。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此行所为何事?”
吕秋月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今天晌午过后本小姐有点事情,想要出府一趟,怎么样,请凌统领行个方便吧!”
凌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有刺客呢!”
吕秋月喜道:“你早这么说我就不至于这么着急了嘛!怎么样,你马上去通知守门的两个侍卫吧!”
凌云道:“什么,这还需要我说么,只要你有令牌,他们自然会放你出去的。”
吕秋月没好气道:“我要有令牌,还要来找你干吗?”
凌云道:“没有令牌,你出的什么府?吕大人的命令你不知道么?”
“你!……”吕秋月只有腆下脸来哀求道:“凌统领,所以才求你寻个方便么!”
凌云正色道:“对不住,小姐,没有令牌,府中人等一律不许擅自出入!”
吕秋月撒娇道:“我跟他们怎能相提并论?凌统领,不,凌大哥,你就不要这么固执了,破例一次吧!”
“小姐——”凌云正欲解释,忽然雨竹进来道:“凌统领,外面袁校尉有事找您。”
吕秋月不高兴道:“真扫兴!”
凌云道:“小姐也不用埋怨了,请先回避一下吧。”
吕秋月叫道:“什么,让我回避?”
凌云道:“是啊,男女不同居一室,要是让别人看见你在我的寝室出现,万一惹出什么闲话来,只恐有碍小姐的名声啊。”
吕秋月觉得有理,问道:“那我躲在哪里?”
凌云瞥了一眼房内道:“大衣橱里吧!”
吕秋月怒道:“什么,我堂堂的尚书府千金,成了什么人了,像是做贼似的……”
凌云道:“你要是再挑三拣四的,人家可就进来了!”边说边打开大衣橱门。
外面果然脚步声欲近。吕秋月无奈,只得钻进大衣橱内,凌云把橱门闭上了。
这时,袁平从外面走了进来,“呦,凌大哥,起来了?一夜没有休息吧,怎么不多睡会呢?”
凌云道:“我倒是想啊,谁知道一大早有只讨厌的小猫儿便来吵闹,好不烦人;好不容易她走了,你又来了!”
袁平笑道:“你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吧!”
凌云笑了,“不是,我是在骂那只讨厌的小猫。”
吕秋月在衣橱内闻听,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只听凌云又道:“找我什么事?”
袁平道:“一言难尽。”
“哦,那咱们到外面去说吧!”
凌云此言原因有二:一是怕吕秋月在自己的大衣橱内呆久了、万一弄出什么动静来、被袁平识破大家彼此尴尬,不好收场;再者他也不愿意把一些府中机密泄露出去。因为防人之心不可无,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二人说说笑笑地出去了。
吕秋月从大衣橱里钻了出来,闷得满头大汗。想着凌云方才对她的奚落与作弄,她愈想愈生气,抓起桌上的一只杯子摔得粉碎,气鼓鼓道:“凌云,你可恶!”
话音未落,只听门响,只见阮夫人由秋儿扶着慢慢地从外面走了出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吕小姐。是不是小儿哪里又得罪了小姐,失礼之处,敬请见谅。”
吕秋月没好气道:“没什么!”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阮夫人默默地望着吕秋月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刑部尚书府后花园中柳暗花明,风儿柔柔细细。
凌云与袁平倚于栏杆上,彼此交流着这几天来调查与收获到的信息。
袁平告诉他:这几日来他已经与杨振去丁府调查过了,参与行刺丁继武的凶手中,除了方小黑被江春当场杀死外;从犯张林儿也于翌日午后时分暴死——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上并无伤痕,也无中毒的迹象。
凌云问:“结果呢?”
袁平故作神秘地一笑:“你猜。”
凌云道:“案子虽然棘手,但是我们的袁大校尉又是何许人也,此案必难不倒你们了。”
袁平道:“知我者,唯有凌大哥也。经过我与杨振千方百计地调查与求证,终于现了张林儿的死因:原来是死于天枭组织的芙蓉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