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忘看着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的黑衣人,抽出缠在腰间的一柄软剑,神色冷然。
“保护皇上!”
他说完,骑马离开护卫的包围圈,正面硬刚黑衣人。
护卫手持武器,将皇帝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在最里面。
蓁月挨着皇帝,强忍内心的恐惧,颤抖地抚着皇帝,“父皇——”
皇帝对她摇了摇头,观察四周。
白鹤忘身手不凡,以一挡十不在话下,但对方人数众多,还有冷不防甩出暗器的。
皇帝这边一连倒下数个护卫,包围圈一再缩紧。
“遭了!”白鹤忘徒手接住几枚锃亮的暗器,突然察觉了敌人的诡计,暗道不好。
他抬头望去,一枚森然的暗器直朝皇帝面门而去,皇帝目光一紧,立刻侧头。
就是这一动作,暴露了身后的凶险。
蓁月现了,来不及提醒,直接挡在皇帝身后。
与此同时,一支羽箭以雷霆的度破风而来,生生扭转了暗器在空中飞行的轨迹。
蓁月双眼一亮,惊喜地叫道,“是二哥!”
皇帝面上也露出几分轻松,“湛来了……”
太子手持银弓,百百中。
射完了箭矢后,干脆扔下银弓,接过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柄青色细剑。
剑身薄如蝉翼,却削如泥,寒光烁烁。
太子骑马杀入包围圈,将身后人扔进去,然后脚尖轻点马背,落到包围圈外面,和国师正好背对背的方向。
“葭月你?”蓁月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陈葭同她大眼瞪小眼。
皇帝盯着太子,蓁月盯着国师。
陈葭也盯着太子,太子赶来的时候就已经甩掉了披着的大麾,只一身简单的黑色劲装,方便施展拳脚。
国师砍人时,面色悲悯。
如果他不是在杀人,看这神色,像在度。
太子砍人如切瓜,眼睛都不眨一下。
擅长一剑封喉,任由喷溅的血花散在空中,在雪地里晕开点点落梅。
就收割人数而言,双方暂时持平。
太子用衣袖擦掉面颊沾染的鲜血,纤长的睫毛颤抖,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厌恶,默默加快了收割的度。
强强联手,再多黑衣人也是送上门的瓜。
黑衣人被砍得人数不占优势,犹豫了几下,向后掠去。
太子做了一个手势,十数道黑影乘风追击。
蓁月和葭月扶住放松的皇帝过来,“这次辛苦你们了,太子,一定要严查此次事件,不容姑息!”
“父皇,儿臣定查个水落石出。”太子胸有成竹,坦然接下旨意。
国师一袭白色衣袍,不染半点尘埃,就如同这个人,心下无尘,容不下半点儿女情长。
蓁月伤感地凝视国师,国师始终没有回应她的目光。
反倒,向陈葭投来探究的目光。
太子走上前,挡住国师的目光。
国师这下疑惑了。
忍不住看看太子,又想看看被太子挡住的葭月公主,脑袋里仿佛闪过无数个问号。
这两人,羁绊怎如此之深?
国师决定再观察一阵,被太子友好地请走了。
理由是公主尊贵,不可轻慢。
啊这——
国师不解了。
他可是修道中人啊,怎么会轻慢公主呢?
今晚有惊无险,陈葭砰砰乱跳的心脏终于能够好好休息。
“殿下,太子命人送来安神香——”碧螺点燃安神香,合上香炉的盖子,袅袅烟雾从镂空的香炉中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