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則商立馬說:「藏起來了,很好看,很乾淨,我偶爾會在家裡穿。」
穿去外面容易弄髒,而且霍則商一般出門就是去工作,工作時只能穿制服。
但是夏清棠心裡還是堵著一團氣。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非常介意哽在心頭更多更多年的一根刺,結果你發現如此輕易就可以將那根刺挑出來,又或者說咽下去。
夏清棠呼出口氣,本想轉上,但又忍不住想,既然開了話匣子,那曾經不明白的,想問的,索性就一次弄清楚好了,省的一直哽在那裡,反正是霍則商自己要說的。
「還有。」
霍則商果然說:「你問。」
「我們的禮服去哪裡了?」
夏清棠疑惑很久了,婚夜之後這兩件衣服和憑空消失了一樣,仔細想想也只有霍則商會知道他的去處,可是每次開口問霍則商都說收起來了,到底是收在哪了他又不說。
霍則商眨了眨眼,撇開眼,說:「藏起來了。」
夏清棠瞪向霍則商:「為什麼藏起來,是我設計的衣服,你憑什麼不告訴我在哪裡?」
霍則商自知理虧,心虛地眨了好幾下眼才闡述心理路程:「當時你做完就和我說婚禮之後要我記得脫下來給你,我問為什麼,你說……」
——「下次結婚就不用那麼麻煩啦。」
夏清棠還深刻記得那會兒他是用很俏皮的語氣對霍則商說的,明顯是在和他打,但霍則商……真的聽進去了。
「……」
夏清棠臉都被氣紅:「我那是開玩笑!」
霍則商語氣沉重:「現在來看,有可能成真。」
「……」
「……隨便你。」
「對不起。」
面對認錯這麼良好的霍則商夏清棠甚至不知道氣該往哪裡發,可是有件事情對他來說始終是一個巨大的疙瘩,不可能因為霍則商的一句「對不起」就彌補的回來。
「回去吧。」
夏清棠將用很長一段時間去平復因為今晚而起起落落的情緒。
「那可以聽我說幾句嗎?」霍則商突然低聲開口。
夏清棠神色一頓,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問:「你要說什麼?」
霍則商斟酌幾秒,才做好心理建設似的,緩聲說:「你養在帝都那個小院裡的花我讓家裡的阿姨照顧的很好,鳶尾花在你走的那年就開花了,你沒有帶走的盆栽現在也生機勃勃;你落下的衣服我都給你收好放在了你的衣櫃裡;你摔壞的戒指我修好了;你不喜歡的那塊表我也捐給了另一個慈善拍賣會。頌祺的名字來源於你和我訂婚那年的歲末給我發的一條簡訊,『順頌時祺,秋綏冬禧』,不是隨便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