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多久,他才顫抖著呼出一口氣,撇過頭,低聲說:「……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釋懷不了。如果不是你態度模糊,我也不會誤會。是不是如果我們不到離婚這一步,你永遠不會對我說這些?那我永遠都要活在自我懷疑里,每天思考我究竟哪裡做的不好……」
a1pha的雙眼也已經泛起疼痛的波瀾,他一遍遍說:「再也不會。」
再也不會讓你傷心,再也不會讓流言蜚語傷害到你,再也不會自以為是,再也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寂靜的深夜裡。
「信我……」
他倔強的站在夏清棠的面前,懇求著他能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哪怕只是一點點微渺的希望。
夏清棠也想變得像石頭一樣冷漠,他也想毫不留情的推開面前的a1pha漠然離去,或者連夜離開,再也不和他見面。
可站在眼前的也是他真心對待過五年的人。而此時此刻,他已然將這個無所不能的a1pha摸得透徹清亮。
霍則商就這樣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把自己的所有脆弱展示在了夏清棠的面前。
夏清棠沒法做到無動於衷,可也沒辦法做到就這樣如此輕易的原諒。
他不是石頭,但也不是棉花。
「先回去。」他說。
霍則商身形晃動了一瞬,但還是聽他的話,說:「好。」
沒關係,被拒絕多少次都沒關係,只要這個人還願意出現在自己面前,願意和自己說話。
夏清棠都已經轉過身,但走了幾步,有忽的轉過了身,停下腳步看向霍則商。霍則商的心跟著他腳步的挪動跳動,灰暗的眼眸因為他的停頓再次燃起微末的亮光,滿懷期望地看向面前人。
「我問你。」
夏清棠猝不及防的發問:「我給你做的衣服你為什麼從來不穿?」
這個問題就像是根刺,雖然不是那麼的重要,但就是扎在那裡,時不時的隱隱作痛一下,他沒法不去在意。
霍則商愣了幾秒,老實說:「你給我做的衣服很少。穿壞了就沒有了,我捨不得穿。」
夏清棠今天不知道第幾次被霍則商氣笑了:「……你不穿我做了有什麼意義?」
霍則商又低下頭,低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很少給我做衣服,我聽說你以前上大學的時候,經常給別人做……」
夏清棠嗅覺靈敏:「別人是誰?」
霍則商又不說話了。
夏清棠明白了。
他以前確實經常給蘇尋做衣服,但是那會兒他真是單純的把蘇尋當成試衣模特……
人家做了他的模特他總不能連一件樣衣都不送給他,工重號夢白推文台而且事後還會請他吃飯。當時他還是個苦逼大學生,哪裡有時間去給人特意做衣服穿啊……
他實在沒想到霍則商連這種事居然都記得清清楚楚。
夏清棠懶得解釋,又問:「那些衣服你都扔到哪裡去了?不穿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