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已逝,夜幕降临,那昆仑宫之主并没有接见他们的意思。傅流云焦虑不已!他坐在餐桌前,望着碗里的饭菜,愁肠百结。
昆仑宫主一天不见他们,阿七就要多承受一份病的危险。
阿七抱着碗,默默然地吃着饭。
花非花筷子飞舞吃得不亦乐乎!
阿七,我现……
花非花含了一嘴的饭菜,口齿不清地道:
我现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你这一手厨艺,真不是盖的。好吃。你要是开一家饭馆,我餐餐去捧场,真的。
阿七端着碗,嘴角轻扬,眼里有熠熠星光在闪耀。
谢谢夸赞,喜欢你就多吃一点。
阿芜果然也是一只饭桶,他吃得极快也吃得极多!饭添了一碗又一碗,吃得满头大汗。
傅流云惊愕地看着他二人,真能吃啊!
你饿死鬼投胎啊!
花非花抬起筷子敲在阿芜的手背上。
阿芜讪讪地抱着碗,神情拘谨。
这一路,辛苦阿芜了,多吃点,反正不用给钱的。
阿七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嫣然一笑。
谁说不用给钱的?
花非花尖叫起来。
你眼瞎啊!那一盒子的东珠,你没看到啊?
一盒子的东珠?什么东珠?
阿七望着傅流云。
没什么,快吃饭!
傅流云漫不经心地瞥了花非花一眼,夹了一大块小羊排塞她嘴里。
败家子!
花非花嘟嘟囔囔道。
吃罢晚饭,傅流云说他要出去消消食,千叮万嘱叫阿七莫出门。又叫阿芜守在院门口,不放任何人进来,也不放任何人出去。
阿七和花非花在厨房忙碌,一个洗碗一个擦灶台。
花非花手忙脚乱,一看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你说的那东珠是怎么回事?
阿七将洗过的碗晾干,心里还想着饭桌上的事。
那昆仑宫的主人迟迟也不肯露面,傅流云那败家子送了两块金子给门卫,又送了一盒东珠给那唤作玲珑的掌事,这才得她通传一声。但人家还是不见咱们啊!没想到这昆仑宫主架子这么大!
我们与他非亲非故的,人家怎么肯施以援手?
阿七叹了口气。
这女孩儿看上去柔弱无比,其实心中明镜儿似的,比谁都清楚明了。
花非花怔怔地看着她。
她们走到院中,泡了壶茶,面对面地喝茶聊天。
那月亮如一片薄冰,冷冷地挂在院角之上。凉风吹过,西北角某个地方竟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铃铛声。阿七掩了掩胸口的衣襟。
花非花看了她一眼。
你回屋去吧!
我……我再坐一会儿。
阿七望着那枚明亮如灯的月亮,端起茶杯。一双眸子清亮如两汪泉水,清澈,灵动且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