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点点。
两个人你看我我望你,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其他人大概全是无形的不存在的。
青梅酒酸甜可口,女孩子喝喝倒不错。却不可贪杯,再好的酒,喝多了也要醉的。你素来不贪酒喝,今天是怎么啦?可是谁欺负你了?
傅影深见他二人腻腻歪歪的,早气得脸红脖子粗。
傅流云!你记不得我,记不得她还有他,却偏偏只记得她!你是不是成心的是不是故意的?
吵什么呢?
一声轻叱,一道绯红倩影,窈窕而来。两个着青墨色衣裙的婢女拥着那一身娇艳满头珠玉的萧红衣袅袅而来!
阿七一见来人立马起身裣衽行礼恭敬无比地道:
阿七见过夫人。
阿青阿素也忙忙地行礼。
傅影深却如猫见了耗子一般,轻声嚅嗫道:
阿娘。
萧红衣虽年过三十,却依然娇嫩如一枝枝头怒放的鲜花,风韵十足不减当年。
那白衣少年见到那一袭红衣的美艳女子,却见鬼一般抱头躲闪。他怕得要命,躲在阿七身后,眼神苍皇,神情紧张如惊弓之鸟。
阿绾。
萧红衣见他醒来,是打心眼里的欢喜。她伸出手来,正往他脸上拂来。而那少年却唯恐避之不及,快地将头偏了过去。依然如小耗子般躲在阿七身后,拉着她的手,死死地拽着。
你怎么啦?夫人来看你呀!
阿七不解地望着他。
叫她走!
他不肯看她,躲着,执拗又倔强。
那你好好歇着吧!阿青阿素,好生照顾着少主。
她转向花未眠,风情万种地道:
花小神医,阿绾就有劳你了。
好说好说。
花未眠满脸堆笑。
萧红衣转身离去,末了狠狠地给了阿七一眼,即怨又怒!
她走了。你莫怕。
阿七拉着他,把他按坐在短榻上。
这是花未眠,你最好的兄弟,过命之交的那种。你可记得他?
阿七指着花未眠,在脖子上作刎颈状。
傅流云茫然地摇摇头。
这是你弟弟,影深小少爷,你以前最疼的人就是他。可有印象?
傅流云依然摇头,迷茫无所知的样子。
这是阿青,这是阿素,她们平日照顾你饮食起居,算是你身边最亲密之人。还有阿九,他挨了板子,屁股打烂了起不了床,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了,随时可以去看看他,他一定会开心死!
阿七笑着,那笑里带着淡淡的忧伤和苦涩。她揉了揉眼睛,胸腔内出一声沉沉的叹息。以前那个恣意洒脱聪明机敏的傅流云哪去了?
阿七。
他指指她,欢喜莫名地道。
果然,他竟只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