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先干为敬!
她一口喝干杯中酒,又倒了一大杯,端起又往口中灌去!
阿青看她那样,摇头叹息着,却也不阻止她,只一边冷冷地看着她。
你怎么啦?可是在哪里受了委屈回来?
花未眠见她样子古怪,却猜不透其中关窍。
你可别耍酒疯了,给少主喝的药你可煎好了?
阿素气哼哼地夺下她手里的酒杯!气得直跳脚!
花未眠忙打圆场道:
药已煎好了,待凉了些再给他服下吧!两位姑娘不嫌弃的话,请一起用膳!
不可不可,您是家主的贵宾,我们只是服侍少主的奴婢,万不敢僭越!
阿青忙摆摆手。
但是阿七却大咧咧地坐在桌前推杯换盏,全不理会这些,她大概真的借着酒劲在疯。但是阿青阿素却远远躲避着唯恐避之不及。她二人找了个由头避了出去。
花……大神医!
阿七大概见眼前无人,便壮起胆子来,倒了杯酒,喝了一大口。
你说,人与人之间是不是大不平等?
啊?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确实不曾想过。
花未眠望着面前的美味佳肴,还是伸长了筷子。他一面吃着酥香可口的煎鲥鱼,一面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咋咋呼呼的丫头。人和人之间确实大不相同,同为丫头,此丫头和彼丫头却大为不同。
我也是人,一个鼻子两只眼,我生下来也是有爹疼娘爱的。
她一面喝着酒,一面泪流满面。
如今,我沦落至此,低人一等,谁都可以指摘我,讥讽我,嘲笑我。谁就比谁高人一等了?
花未眠看着她牢骚满腹,摇了摇头,夹了一只丸子给她,前儿不久还说什么于礼不合的鬼话,今儿又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吃口菜,别光顾着喝酒。你们家主此时不在府中,可是家主夫人说你什么了?
阿七又灌了一杯酒,趴在桌上。
家主夫人,呵呵!
她大笑着。
家主夫人提点我说,你,只是一个下等厨娘,不该有非分之想!非份之想!
她嘎嘎笑起来,像一只甫离枝的寒鸦,声音桀桀如恶鬼在暗夜里叫!
家主夫人竟跟你说这些?
花未眠一扬眉,手并不停,嘴角油光锃亮!他一面吃一面赞叹不已!
厨娘怎么啦?这样伶俐可爱的厨娘,纵便拿一个倾城倾国的公主给我换,我也不愿意!公主能吃还是能穿?
阿七听了他一顿胡说八道,知他不过安慰她,心里却痛快之极,拍着桌子狂笑不已!
你这人有意思,我喜欢!来,喝酒!
阿七拿起酒杯往那花未眠酒杯撞去,极爽快的一杯又下肚了!
阿青端着只药盏,阿素跟在她身后,一青一白,飘然而至。
神医。药已温凉,是不是可以给少主服下了?
好,我们去看看那小子,酒,回头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