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深聽後輕拍掉了落在顏蒔肩頭的碎雪,「既如此,朕今年要好生看看。」
今年沒有?,但往後年年都?不會缺。
暖爐里的炭火燒得?旺,隔絕了殿外的天寒地凍,霍如深正?在準備年宴當晚要宣讀的聖旨,他對每個人?的獎賞都?有?了打?算,唯獨到盛岳那裡,他收起了筆。
容國公被降爵成了容陽侯,霍如深對顏蒔這個決定沒異議,但眼下論?功行?賞,盛岳又是容陽侯義子,他這份功該記在誰身上?
坐在榻上的顏蒔感受到了霍如深的目光,「陛下遇到難題了?」
霍如深將盛岳的事說了出來,想問問顏蒔的意見。
無論?如何,顏蒔跟容家都?有?斬不斷的關係,他該考量這些。
可顏蒔卻道:「盛岳跟容家的關係是私下的關係,容陽侯不會將這層關係顯露於人?前,陛下該怎麼封賞都?跟容家沒關係。」
霍如深似乎從她話里聽出了什麼,他問到:「殿下對容家?」
「容陽侯的手伸得?太遠,不管是降爵還?是居家思過,都?是他應得?的。」顏蒔說話時看著自己?手中的書,「他們?今後能安生最好,若是再作亂犯錯,陛下無需考慮我,依律處置便?好。」
其實她知道,因為?她事先對容家下了手,霍如深就不會再動,前提是他們?能安生的待在朝堂上。
霍如深知她所想,按照原先的打?算,寫下了最後一道聖旨。
他收起硃筆走到顏蒔面前,彎下腰對上顏蒔的眼睛道:「殿下心中想什麼,儘管對著朕說便?是。」
她生性內斂冷淡,想聽她說幾句心裡話,可真是難。
眼見問不出來,霍如深欺身壓了上去,吻在顏蒔唇角,罷了,左右他也?能猜得?出來,說不說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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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宴那晚,霍如深帶著顏蒔出現在群臣面前,這似乎是為?數不多的兩人?同時出現在群臣面前的場景,去年顏蒔因為?身體欠佳缺席了年宴。
即便?落座,霍如深也?沒鬆開顏蒔的手,每到冬日?里她的手總是暖不熱,他鬆開沒一會兒就又涼了。
顏蒔也?由著他,不過中途起身出去了一次。
當時霍如深正?跟余若談事,走不開,等他側頭看時,顏蒔已經沒了身影。
他借著酒醉,起身去尋,在一角回?廊處尋到了人?,霍如深放輕腳步走到她身邊,不過顏蒔直到他走近也?沒有?什麼動靜。
霍如深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到了在不遠處賞著花燈的永安公主,今夜年宴,她也?被喚到了皇城。
「殿下不過去見她一面?」他本以為?顏蒔讓永安公主進宮,是為?了與她相見,可看樣子顏蒔並沒有?那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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