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糯的點心被顏蒔直接咽了下去,霍如?深碾在她唇上?的力度不小,如?同被扼住了呼吸般,她面頰染上?了淡淡的薄紅。
就在顏蒔快要思考無能之?時,她察覺到霍如?深放在她腰間的手輕勾住了她的衣帶。
這?下顏蒔清醒了不少,她反手掐住了霍如?深的手指,想讓他冷靜些。
恰在這?時,一聲東西摔落的動靜驚動了兩?人,霍如?深側頭看去,是不小心摔落手中東西的聽月。
聽月對上?霍如?深的目光,她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離死亡不遠了,她真的是見到了方才的場景後手抖才會如?此。
好在有?顏蒔喚了她一聲,「過來,我?要去休息。」
聽月立刻收拾好散落到地上?的物件走過去。
只是娘娘休息不是在這?屋裡嗎?她扶著顏蒔不敢出聲,跟著娘娘去了旁邊的屋子。
顏蒔沒管身後霍如?深的視線,起碼今晚,她不想跟這?人待在一間屋子裡。
「去把文?太醫請來。」
「可是娘娘身子有?恙?」聽月著急地問道。
顏蒔搖頭,「我?想問他些事。」
聽月出去時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霍如?深,她有?些哆嗦地行禮問安。
「她讓你去幹什麼?」
「娘娘讓奴婢去請文?太醫,說是要問些事。」聽月不敢隱瞞。
霍如?深擺了擺手,示意她去,至於顏蒔要問什麼,他應該能猜到。
微微發疼的舌尖讓他回憶起方才發生的事,他心情不錯地站在房門外,同樣等著文?良過來。
文?良正?琢磨要如?何給霍如?深開藥,他剛定下幾位藥材,就被喚來了顏蒔這?里。
文?良看向站在外面的霍如?深道:「陛下不進去?」
「她不想朕進去。」霍如?深背手站在原地,落到文?良眼裡頗帶著些落寞。
他提著藥箱走進屋內,只見顏蒔正?安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因為今日文?良已經給顏蒔請過脈了,所以他直接開口道:「不知娘娘喚臣來所為何事?」
顏蒔也沒遮掩,問道:「我?想知道陛下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
換作旁人,文?良肯定不會將此事告知,但之?前陛下有?吩咐過,一旦顏蒔問起,他大可以細說。
「陛下身上?的病說來也不嚴重,只是因為政務憂思過度而已。」他說到此處語氣一頓,像是不知接下來該怎樣跟顏蒔描述。
「一個人性情上?也能患病?」顏蒔替他說了出來,她還從未聽說過這?種。
「大致是這?個意思,臣發覺陛下前些時日性情越發躁亂,但陛下壓制地很好,並未露於人前,不過也正?因如?此才會鬱結於心。」
他已經跟陛下說過無數次了,要寬心,不然就照陛下前些日的情況,恐怕會不妙。
「臣已經在配藥了,想必娘娘也聽過,這?心病還需心藥醫,臣也不敢保證這?藥能有?多大用處。」
文?良想問問顏蒔可知陛下的「心病」是什麼,可他還沒開口,顏蒔便讓他離開了。
文?良只能作罷,他出去時霍如?深還是那副姿態站在原處,他微行了一禮便離開,這?太醫可真不是普通大夫能幹的。
先是娘娘幾乎被藥毀完的身子,再是陛下這?讓人琢磨不透的「心病」,他搖了搖頭,等醫好這?兩?人後一定要辭官,還是四處雲遊舒坦。
文?良走後,顏蒔閉上?眼睛,別人不知,她卻知道那幾日霍如?深為何會性情躁亂,難不成他這?「心病」還是因她而起的?
她忽然又想起霍如?深之?前說過的話,他說自己便是他的藥,其他的都不行。
不知過了多久,顏蒔緩緩起身,她走到屋外站在霍如?深身後,其實她一直都知道這?人站在外面。
一陣沉默後,顏蒔抬步越過他往前走,輕聲說了句:「回去休息。」
霍如?深聞言嘴角微揚,和他預料的差不多。
他將背在身後的手拿到眼前,上?邊被掐出的血印還在,有?顏蒔掐出來的印子,還有?他方才等待時攥出來的。
聽月剛把衾被抱來,就看見顏蒔已經回去了,她鬆了松一直緊繃的肩膀,決定了以後陛下和娘娘若再要分居,她要等上?至少一個時辰再布置房間。
~
後來,哪怕霍如?深非要緊挨著自己,只要他不太過分,顏蒔都沒怎麼抗拒。
陳遠早就習慣了這?一路上?兩?人的親密之?舉,反倒是半路跟上?來的容凜有?些不適應,他身在容家多年?卻從未聽說過容言川還有?另一個女兒。
如?果當真有?,以他寶貝女兒的程度怎麼可能不把人放在身邊教養,反而將人送到別處,他想不明白。
而且更讓他疑惑的是貴妃娘娘的模樣……容凜實在覺得怪異,不過他不敢說出來就是,他曾試探過陳遠,可陳遠卻一臉他是不是傻了的表情看著他。
「表兄妹而已,容貌相似很正?常,況且你只要細看就能發現?娘娘跟那位還是不一樣的。」
說罷陳遠好心提醒道:「這?話可別讓陛下聽見了,非議娘娘罪名可不小。」
他看著同樣姓「容」的容凜,暗道他命好,哪怕改朝換代?,他的官位也沒丟,反倒因為清河一事,在陛下跟前有?了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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