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便走下了城牆,宋景玉跟在她身後離開。
霍如深獨自站在城牆之上,垂眸看著下面越聚越多的百姓,顏蒔這下釜底抽薪,直接讓他散布出去的流言作廢。
他費心準備的「禮物」就這樣打了水漂,真是讓人生氣。
城牆腳下,余若隱在人群里,看著牆上越刻越深的字跡,神色有些恍惚。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這句話是他第一日給顏蒔當少傅時教給他的,而他也確實做到了。
余若忽然有些惆悵,倘若當年的聖上能有現在的太子殿下一半坦蕩,他又何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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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蒔心裡還記掛著昨夜被她帶去總督府的阿朝,她對著一旁的宋景玉道:「孤這邊用不上你了,你還是盯著堤壩去吧。」
宋景玉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微臣聽著方才宣淮王的話,總覺得有些不妥。」
「孤知道你想說什麼,大抵是因為孤在江淮礙了他的事。」
即便宋景玉可以信任,顏蒔也未將所有東西都告訴他,言多必失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不過宋景玉也聰明,有些東西猜也能猜出大半:「殿下的意思是說,賑災銀兩一事是宣淮王所為?那殿下為何不……」
「要動一個藩王可太難了,哪怕孤將證據擺在父皇面前,他都不會輕易對藩王動手,更何況左傑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孤又能如何?」
顏蒔話語間有些破罐子破碎的意味,但宋景玉卻知道她心裡已經有了別的打算。
「微臣多嘴了,但殿下近幾日還是多帶些禁軍在身邊吧。」
顏蒔看了眼城牆上被描紅的文字,點了點頭:「孤知道。」
陳稟這時走了過來,他笑道:「殿下此法真是見效,臣方才聽城牆下的百姓都在誇讚殿下。」
顏蒔面上卻不見什麼高興的神色:「孤留下了幾個禁軍,若是城牆下有人鬧事,陳大人便命令他們將人抓了,關在府衙幾天。」
陳稟連忙應道:「是,臣記下了。」
「殿下,臣前幾日的建議,殿下想得如何了?」
又是有關生辰宴的事,顏蒔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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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蒔還未走到總督府就看見了站在府門外的阿朝,因為有她的吩咐,總督府內的下人給她換了身衣服,面上也比以前乾淨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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