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四成为班级第一后，魏老师又教导黄敏向游四学习，上官清的这个“仇家”也就冰释了前嫌。
黄敏和游四曾经可是好哥们。
黄敏家原来的房子离游四家不足百米，小学时，两人经常团伙行动，出馊主意的次数是不分伯仲。
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更不用说随性的孩童。有一次偷校园里的梨子，两人居然因分赃不均打了起来，理由是都觉得对方总是赚便宜，已经忍无可忍了。
黄敏是秉持“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鸟”的传统，将游四摁到烂泥田里；而游四却将“武德”置于脑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对黄敏是连踢带抓，虽然没踢到鸟，但黄敏的脸被抓得像犁过的田，一棱一棱的。最后，两人各自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家，可他们的母亲不干了，都觉得自己儿子吃了大亏，于是怒气冲冲找对方理论。
可是，大人口角还没分出输赢，游四和黄敏竟毫无骨气地勾肩搭背捉泥鳅去了，于是两人被各自的老娘拧着耳朵拖回家。
傍晚，寻着蛛丝马迹的校门卫分别登门拜访，“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养不教”可是“父之过”。
父亲们很好地传承了“棒打出孝子”的祖训，动手就是来硬的，于是，那天美丽的晚霞中参杂着游四和黄敏的“再也不敢了”“下次不会了”的此起彼伏的惨嚎。最后，都分别被教训：“你，就是被带坏的，以后绝不能跟那小子来往！”然后又补一句：“要找伴玩，就找上官清。”
此时，两人终于不服气，很不讲义气地供出上官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供词刚出口，就被父亲的一句“死到临头还要嘴硬”给生生咽了回去。
黄敏的母亲不知从哪听到“孟母三迁”的故事，在厂里再次分房时，磨破了嘴皮远离了那个让她儿子不规矩的根源。
可眼下游四竟然成了魏老师口中的榜样。黄敏母亲心里五味杂成，每当用期待目光看向黄敏时，他则指指牙齿，说：“牙被撞掉的时候，感觉一个神经疼的连接着大脑，好像脑袋受损了一样。”摆出一副‘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歹人所害’的无奈。
目不识丁的父母自然没法从医理上去反驳掉牙跟大脑没什么关系，在期盼他尽快恢复的同时，“仇旧恨”涌上心头。终于，有一回黄敏的母亲见到游四的母亲，忍不住流露出伤到牙会影响大脑的顾虑，游四的母亲则理直气壮地反驳说：“还有哪个小孩不掉牙的？”
虽然黄敏母亲没文化，但也知道小孩自然掉牙跟撞掉的牙是有区别的，力争道：“小孩换牙不会那么疼呀？”
“我家小四就是聪明，老师都这么说。”游四母亲郑重其事道，“这是摔倒了怪路上的石头吧！”
黄敏母亲无言以对，因为孩子幼年时走路不慎摔倒，母亲们总会立即跑过去扶起，然后找凸起点的石头狠狠跺上两脚道：“就是你害我家xx摔倒的！”即使路面平整，也会跺跺地面道：“坏坏坏，害我家xx摔倒。”
相对于母亲们见孩子摔倒就找“替罪羊”，如果某人有所成就，就说出生时“电闪雷鸣”或“紫气东来”等就几乎是传统。
因此，游四母亲最后说：“我家小四出生时，天上有七彩云。”黄敏的母亲更瞠目结舌。
对游四的优秀，黄敏则常常将“矮子鬼嘛！”这句“总结”挂在嘴上。这是人们常用的一句口头禅，意思是个头矮的人有点“鬼”机灵。这似乎解释了游四进步的原因。但班上的其他矮个子，如刘平和罗奔的成绩却是中下，而张柳个子最高，成绩竟比黄敏好一些；对这类反驳，黄敏自有说法。
还有个矮个的顾翔，长了个全班最大的脑袋，他非但没有因为个头矮而机灵，学习成绩也没有与脑壳的尺寸成正比。到了初三下学期，放学后，顾翔加入上官清和游四行列，渐渐地他的成绩也有所进步。……
还有个矮个的顾翔，长了个全班最大的脑袋，他非但没有因为个头矮而机灵，学习成绩也没有与脑壳的尺寸成正比。到了初三下学期，放学后，顾翔加入上官清和游四行列，渐渐地他的成绩也有所进步。
顾翔的妈妈是初中的语文老师，对上官清和游四偶尔的串门非常热情，但总会鼓励：要努力学习。
对他们同样热情的还有顾翔养的小黑狗，只是小黑狗“热情”过了头，每次都冲着他们“汪汪”直吠，进屋后仍不依不饶，直到大头把它赶出门。有时，上官清会莫名其妙地想：“难道真有前世的冤家”？
有一次串门，黄敏尾随而来，小黑更是狂躁，让大头费了不少力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