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愚把无忧抱上了马车,后来又把她折腾到床榻上,她都酣睡着没有醒,秦愚不免奇怪,无忧身上没有酒味,她并没有喝酒,但为何会这样累呢?
“五郎……”青君叫了一声秦愚,跪坐到正看着无忧的秦愚身边,轻声道:“闻兰阁的询儿已经消失了。””
“嗯。”秦愚这声应得极其轻。
“如若询儿验了小悠身份,她如今还活着,那恐怕她不是苦海女。那颗玉珠,也可能是有其他来历。”
秦愚斜眸看向青君。
“但……五郎或许有所不知,这也可能是小悠从未使用过神力,才无法查验。”
“怎么可能。”秦愚冷哼一声,道。
有神力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用。
但秦愚又看向无忧时,却偏偏怀疑起了自己。
她看起来无欲又无求,无邪念,无贪心,不蛮横,也不霸道失礼,还一心找恩人,若说她不用,放在这么一个人身上,也有可能。
或许这样想,有些怪,不过是秦愚不愿夸无忧罢了。
秦愚其实就是觉得,她知足真诚懂事明理,是个不贪求什么凡俗之物的女子。
虽普通,可放在一个有神力的人身上,做到这些却又不普通。
“所以青君觉得,小悠娘子,或许不是苦海女。”青君说完,又补充:“不过乐川女会出手,说明苦海女已经上岸了。”
秦愚没有再回话,而是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无忧,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端详她。
若她不是苦海女,那他就不用再让她跟着自己了。
可若她是苦海女,那他不利用她的话,则会丧失一个天赐的良机。
“五郎,想让她是苦海女吗?”
秦愚知道青君这是计上心头,若带着假苦海女上京,不仅可以逼出真苦海女现身,又能让称王称霸之人着急起来原形毕露,皇朝保卫之战一触即。
而若是真的苦海女,那么皇朝统一,则指日可待。
“我说过的,不参与战争一事。”
“可您的身份,天下局势都在告诉您,大津必须要打一场硬仗。”
秦愚没有再应声,他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就离开了无忧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无忧醒过来后,现驿所空空荡荡的,秦愚的队伍已经离开了。
无忧不解的望着只剩下一匹马的马厩,准备好行囊,就快马加鞭的追去了。
而已经走出玉城一段距离的秦愚,此刻则坐在马车里,一口一口的品茶。
他到底没有带上无忧。
如果她真的只是个普通女子,那他没有理由让她牵扯进来,那么多复杂的事,而她又那么……
“五郎到底还是把她留下了。”
“如何?”
“五郎心善,但……”
“我知道你的用意。”秦愚看着青君:“可你也只是不死心罢了,何故让一小姑娘,受上京那般牵连?”
“为皇朝效力是荣幸。”
青君的话音刚落,牧昀就钻进马车,笑着说:“五郎,你猜谁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