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铭说:“你不懂。”
戚彤雯:“……”
这下轮到蒲子铭认真了:“诉诸暴力当然不是一个好手段,但是有些事情能忍,有些事情不能忍,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老婆女儿被伤害,除非他权衡利弊后觉得老婆女儿被人伤害是可以接受的事情……”
也许蒲子铭觉得在老婆面前这么锋芒毕露不好,过了一会儿,他语气缓和:“但是,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就算能让凶手付出代价,伤害也已经发生。”
戚彤雯瞧他,调侃他:“没想到你还有点大男子主义……”
蒲子铭立刻说:“不敢不敢,家中任何事听凭老婆大人做主。”
夜深了。
客房里一片漆黑。
寂静之中,戚彤雯听蒲子铭说:“丁雁荷的事情,你不用过于担心,那天医务处主任都来了,说明院领导那
一层也被惊动了……这事情会有一个结果的。”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说不清,也许丁雁荷那天本该死掉,也许她报警会被敷衍……可是她遇到了戚彤雯,遇到了陈星洲,所以结局有了不一样的发展。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大手,它并不能兼顾到世间所有的公平,但会在某一时刻出手拨正。
“嗯。”
过了半晌,戚彤雯突然说:“蒲子铭,要不然我们之后生个女儿吧。”
蒲子铭的大脑宕机,还在飞速运转。
“我和你谈恋爱那会儿,想的就是以后要生个女儿,反正我喜欢女儿,你不许不喜欢……”
蒲子铭哭笑不得:“我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一想到会有一个既像他又像戚彤雯的小团子,心都要化了。
“之前我其实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女儿在生下来以后会面对更多坏人,如果她叛逆逃学,爱上了坏男孩,被他伤透了心怎么办?要是以后她选择的结婚对象,没有她爸爸这样好怎么办?”戚彤雯顺便把丈夫夸了一通,“总之,养女儿要操心的地方太多,我不怕操心,怕操心之后她仍然会受到伤害……”
“可我还是喜欢女儿,我会尽一切可能去保护她。”戚彤雯的语气变得无比坚定:“以后她想读书就读书,如果觉得在国内太辛苦,我就送她出国。她想结婚就结婚,想不结就不结,要是对方欺负她,我一定找上门去替她撑腰……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也一定不骂她,用我的方式去保护她。”
戚彤雯说得好像他们真有了一个小女儿。戚彤雯信誓旦旦地说:“我以后一定是个慈爱的母亲。”
蒲子铭在旁附和:“她的爸爸也会保护她的。”
蒲子铭有些期盼地看着她,说了这么久,老婆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实践呢?不会给他画大饼吧?
这时,戚彤雯说:“我还有三个月结束住院总任期……”戚彤雯的意思很明显了,至少要等到他们两人中有一个结束住院总生活,已知肾内科住院总是“无期徒刑”,要等蒲子铭结束那是“遥遥无期”了。
“但我觉得,为了胚胎的健康发育,夫妻双方应该提前半年调整生活饮食习惯,进行科学备孕。”
两个人都是医生,对此达成了一致。
“雯雯……”蒲子铭的手不安分地摸过去。
戚彤雯把手打开,冷漠无情:“今天先睡觉。”
第二天是礼拜六,戚彤雯上急诊夜班,白天在家休息。蒲子铭这个老总仍然要去医院待着,他一大早就走了,走的时候轻手轻脚,戚彤雯还在熟睡。
戚妈妈看女儿平日里辛苦,在厨房里切菜的时候都没敢大动静。因此戚彤雯一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她听到隐约的猫叫声,迷迷糊糊地从被窝中伸出双手:“赛恩斯——”
赛恩斯闻声赶来,跳到了床上,钻进了戚彤雯怀
里。
戚妈妈拿着锅铲追进来:“赛恩斯(),别闹你妈!
没事。戚彤雯从被窝里爬起来?(),用手捋一捋猫身上的毛,“我也醒了。”
“中饭等会儿好了,要不然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戚妈妈说:“锅里还有点粥,先吃早饭,晚些时候再吃中饭也行。”
戚彤雯想了想说:“还是直接吃中饭吧。”她穿了睡衣起来,人走到客厅,已经闻到了厨房里的香气。
电饭煲旁有一个养生壶,里面咕嘟咕嘟的冒泡,煮的是红枣银耳羹。戚彤雯一下馋了,把电源按掉,盛出一小碗羹。
戚彤雯以为是妈妈煮的,还问:“怎么突然煮银耳羹?我昨天晚上还说想吃这个。”
戚彤雯和戚妈妈撒娇:“看来我和妈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