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拔了你车的气门芯儿。”
许大茂越说声音越小,现在甭管谁对谁错,都是别人的错。
“气门芯儿呢?”
陈江河走进车棚,回忆童子尿煮鸡蛋的正确服用方法。
“在这儿呢,我这就给你装。”
许大茂掏出气门芯,熟练装好去门卫室借打气筒。
起初门卫还不肯借给他,
直到听说是给陈江河的车打气,这才同意让许大茂拿拿去用。
陈江河跟许大茂一起出门,忽略了许大茂表忠心的那些废话。
什么我愿为陈江河赴汤蹈火,刀山下火海啦。
什么从今往后陈江河让他往东他不往西,让他追狗他不撵鸡啦。
诸如此类的奉承话,许大茂说了半路。
“咱不是回家吗?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啊?”
许大茂只顾着跟陈江河表忠心了,到现在现路不对。
陈江河不跟他解释,推着车继续往前走,眼瞅就要到王府井八面槽了。
“这……这是去清华园的路,好吧!是该来这里放松放松。”
许大茂突然意识到陈江河想干嘛了,
同时也想到陈江河口中的机会是什么了。
陈江河把车给门口的伙计,进了清华园直接去官堂。
泡澡,搓澡,捏脚,刮脚,理,刮脸,
一份点心一壶等茉莉花茶。
躺在那儿吃着点心喝着茶,看着报纸抽着带过滤嘴的华子。
关键是这一切都不用他花钱,烟是保卫科科长刚送的。
今天来清华园的一切消费由许大茂买单。
“我听说聋老太太要给傻柱介绍一个带四个孩子寡妇,你同意了?”
许大茂四仰八叉躺着吃点心,来都来了自然也得好好享受。
他才不学壹大爷呢,
拿着全院最高的工资,成天不舍得吃不舍得喝。
连个孩子都没有,也不知道给谁攒的。
“怎么着,你想截胡啊?”
陈江河吐出一口烟,就听到噗通一声,瞥见许大茂掉地了。
“天地良心,我可没想截胡!”
许大茂经过在保卫科门口的煎熬,再也不敢惹眼前这位爷了。
“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陈江河掐灭烟头,示意捏脚师傅换一只脚。
“如果我妹是中专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