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先逃。
「姑娘這是何意?」那男子緊追上來。
蕭暥心道,這是何意?不願意唄?你又不瞎。
可他還沒走出幾步,幾個魁梧的繡衣衛堵住了去路,手按劍柄,面色森然。
「姑娘請。」那男子一延手道。
這是擺明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在他進退維谷,考慮要不要打架以及打架的後果時。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沈統領,這位姑娘今晚已有約了。」
蕭暥猛地回頭,就見魏西陵大步而來,穿過重重執刀佩劍的繡衣衛如入無人之境,凜若冰霜的一張臉,眼中的寒意簡直能把江水凍個淵冰三尺。
那錦衣男子一怔,竟被那少年的軒然威儀震住了,一時不敢硬來,便圓滑地笑道:「這位少將軍,不巧了,清邈姑娘答應了我家主人在先……」
魏西陵簡短道:「人我帶走,要找,就來漢北大營找。」
然後他就在眾目睽睽下攬過蕭暥的腰,信步走出重圍。
當場十幾個繡衣衛,皆瞠目結舌,無一人敢阻攔。
回去的路上,蕭暥覺得有點丟面子。
本來英雄救美的是他吧?怎麼搞得最後還要魏西陵來『救美』?
「剛才若不是我冒充清邈姐姐,不方便動手,我早就揍他了。」他想扳回一點顏面。
魏西陵抱著已經趴在他肩上睡著的小糰子,瞥了他一眼,道:「想打人?」
「嗯?」蕭暥不知他是何意。
「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就啟程跟我去嶺南。」
蕭暥眼睛一亮:「你答應讓我去打仗了?」
魏西陵冷冷道:「你再留在永安,遲早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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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顛簸中,蕭暥迷迷糊糊間覺得有什麼東西正輕輕搭在肩膀上。
然後他聽到旁邊有人在低聲呵斥:「誰准你進來主公的車駕,出去候著。」
他半夢半醒間,渾渾噩噩地想:雲越這小暴脾氣,又在教訓誰了。
睜開眼,就看到雲越正在為他蓋披風,「主公這樣睡,要著涼的。」
「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雲越道:「曹璋收到一份京城的加急書信,要送進來,我讓他在外面候著。」
蕭暥心道,這曹璋是主簿,你小子讓他在外面候著,自己越俎代庖,倒還理直氣壯?
他問:「什麼加急書信?」
雲越嫻熟地拆開文書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