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陵淡道,「恨到咬你,倒也罕見。」
然後他似漫不經心地說,「那個北狄王子阿迦羅在哪裡?」
蕭暥怵然一驚啊。
魏大大簡直目光如炬,要麼不說,一開口就是一針見血!
蕭暥沒由來地心虛:「送回北狄大營了。」
魏西陵:「這次的事情非常蹊蹺,不像是針對他,而是針對你。」
蕭暥暗驚:「為何?」
魏西陵道:「看結果便知。」
蕭暥頓時恍然,魏西陵軍人做派,沒什麼彎彎繞繞,單刀直入,凡事只看結果。
結果就是他最慘。又是發病,又是好幾次差點喪命。就算勉強保住小命,他這病弱的身體經此一劫,還能有多久可以讓他折騰?
怕是連他想等小魏瑄長大,成為暗黑系武帝來找他算帳,都等不到那一天吧。早就涼涼了啊。
他心中苦笑,若真是如此,將來武帝若恨他,只能學順治扒墳鞭個屍出出氣了。
沉默中,魏西陵忽然道:「秋狩之後我就回江州了。」
蕭暥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說這個,順口接道:「嗯,我也要回大梁了。」
「那你自己小心。」魏西陵站起身來,「獵場兇險,卻不及京城的萬一。」
蕭暥點頭。
然後魏西陵扔下了一個扎得結結實實的棉紙包給他,就出去了。
什麼東西?
蕭暥拆開來一看,是包得嚴嚴實實的青翠鮮嫩的梅子。
江州的……青梅?
蕭暥剝開一個放進嘴裡,酸酸甜甜的,滿嘴的藥味兒也不覺得那麼苦了。難道原主小時候喜歡吃這個?
到了第三天,蕭暥終於顫巍巍下了床。大病初癒,先是吃了頓好的補補,攢了點力氣後。蕭暥表示,該秋後算帳了噢!
第27章問罪
蕭暥請喝茶?
北宮皓當時就是渾身一顫。
難不成他讓錢熹去刁難魏瑄的事被查出來了?
不可能,錢熹那兔崽子腳底抹油,一出事就跑沒影了。
而且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他只是看不慣魏瑄獵到了狼,存心想噁心他一下,把他當寶貝的小竹馬扔到林子裡。怎麼也沒想到魏瑄竟然會衝到著火的叢林裡去啊。
「雲副將可知道是什麼事?」北宮皓試探著問前來請他的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