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越正抱著一張大幅羊皮捲軸進來,看到蕭暥手上的小錦囊有點眼熟,一愣之際,做賊心虛的某人已經飛快得將小香囊收進袖子裡。
這個香囊是嘉寧公主和雲越交手時掉落的。
蕭暥以前打遊戲撿裝備撿慣了,手又欠得很,想都不想伸手就撿了起來,又覺得這香味提神醒腦不知放了什麼藥材,就先暫時收著了。等到以後有什麼機會再比較自然地還給公主。
雲越只當沒看到,把地圖放在案上鋪開,蕭暥才晃悠悠踱步過來,裝作沒事的人似的開始琢磨地圖。
這是鹿鳴山的山川地脈和布防圖,他拿了一盞燈,就近仔細看來。這一看之下,就覺得不大妙啊。
縱然秦羽已經在關鍵地方安排了崗哨,但是鹿鳴山一代丘陵,峽谷,深澗,溝壑,地勢非常複雜。有些地方根本就無法布防。
那個暗中的敵人可是用的攝魂箭,一旦盯上獵物就不死不休自帶gps導航的啊!
蕭暥摸了摸下巴,看來還是不得不走這一步試試了。
他那個辦法雖然狗血,但如果成功了,就能徹底解決問題。就算失敗了,臉皮厚一點也能扛過去。
他問:「北狄人到了嗎?」
雲越:「到了。」
「隨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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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帝靠在軟榻上,軟榻中央放著一個鎏金漆案,案上的彩漆盤裡乘著烤鹿肉,精緻的小爐里還溫著一爵酒。
曾賢正在給桓帝倒酒,不知道是不是酒溫不對,桓帝神經質地連敲了幾下桌案。
曾賢俯道:「老奴伺候不周,陛下您別生氣,可千萬彆氣著了。」
「就是你們一個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才要氣死朕。」桓帝咬牙悶聲道,把手中的杯子狠狠擲了出去。
魏瑄進帳的時候,曾賢正趴在地上撿酒杯。
「曾公公。」魏瑄替他撿起酒杯。
「謝殿下,老奴老眼昏花咯。」
「阿季啊,來。」桓帝似乎這才恍然看到他,眼裡立即堆起笑意,「我們兄弟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酒菜已經涼了。
桓帝渾然不覺,給魏瑄的碟子裡夾了菜,問:「這半個月來你天天都在練箭,箭術如何了?」
魏瑄道:「尚不如意,只求能有個名次。」
「沒出息,你是朕的弟弟,怎麼能只爭個名次就行了?去年你敗給了北宮皓,今年你給朕把臉爭回來!」
「是。」魏瑄畢恭畢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