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郁闷不已“最近那帮议员要搞什么填海土改,也算旧调重弹,以往被几个大家族各显神通地毙掉,现在又卷土重来,劲头强盛,估计真会通过。无论议案通过还是没通过,通过前还是之后,上面那些人都会斗得你死我活,下面的人,尤其我们社团这几把好刀最适合用,用得最顺利,肯定逃不过。”
“新记想尽办法躲避,还好有江氏帮忙掩护,勉强能过一段安生日子,但你江氏未来有一段日子不会太平,你尽快做好心理准备,必不可免会被卷入风波中。”
“号码帮和和记以前就斗得凶,近几年好了点,最近又开始斗。号码帮略胜一筹,抢走和记不少生意,和记暂时没有回手,我估计反击也就这两天的事,他们会想办法把新记也拖下水。”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陈老头忽然现江蘅表情古怪,唇角抿着、似笑非笑,尴尬而礼貌。
他福至心灵,瞬间黑脸“你别告诉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你主动来找我,不是为这些事而来”
江蘅摇头,轻声说“我是想请你帮忙查赵永嘉,庾红樱的丈夫,他和号码帮其中一个元老接头。号码帮做生意不是黄就是毒,赵永嘉就算是做基佬的生意,他脸和身材也不过关啊,所以只剩下毒。”
“他和庾红樱手里哪来的毒”
“前几年,粤江市丢了一批货,跟庾红樱和赵永嘉有那么点关系。”
“赵永嘉吃软饭的赵永嘉他有胆子抢别人嘴里的肉”
“他老婆挺有胆气的。”
“那货什么成色,有多少”
“听过鳄鱼吗成色跟那差不多,数量上不太清楚,知情者说量很少,在于货的提炼方式。”
陈老头知道毒1品鳄鱼,也见过吸食这种毒1品的人,当场猝死还算好结局,更多人生不如死,但市场尤为庞大,一经售出,利润空前巨大。
“赵永嘉想找号码帮出手号码帮买来没用,他们没实力种植原材料,他找错人了。”
“是我的猜测,想请你帮忙盯着,顺便看他和什么人接头。”
“我说的事,你不管”
“我人都回来了,想当甩手掌柜也跑不掉吧。”
陈老头哈哈笑,随即表情八卦且暧昧“听说你带老婆回家什么时候带堂口来让兄弟们见一见”
“我怕吓到了。”
“没事,我们现在倡导文明行事,招了一批大学生管事,都很和善温柔的。”
“我是怕吓到你们。”
陈老头迟疑“难道像夜叉”
江蘅笑笑不语。
晚7点4o分。
各式各样的车辆66续续进入对面商场大楼,间或夹杂颜色鲜亮显眼的豪车,圣玛利亚女子教堂的灯光逐一亮起,在城市霓虹灯的衬托下,毫不起眼。
进去上百来辆车,不见人出来,分立于十字街头两边的商场大楼和女子教堂鸦雀无声。
吃完午饭、睡了下午觉,闲来无事的李瓒踱回十字街头,摸清周围的路线和摄像头,在附近的咖啡厅一坐四五个钟,看着载菜的广省大卡车来来回回数次,够一社区的人半个月的食用。
据咖啡店小妹说大卡车每隔三四天出现,一天来回搬运四五趟,进去后再出来的卸货时间大概一小时。
李瓒当时问她怎么知道。
咖啡店小妹说她无聊,大卡车多数时间出现在周一和周三,客人最少,她闲得打苍蝇。
李瓒又问她有没有现进去的车辆和出来的人数对不上,咖啡店小妹眼睛一亮,拿起抹布跑到他桌前,偷看一眼店长现他没注意到这边,于是说道“早现了”
“我跟人说起这事,他们都猜有多个出口停车场有四五个出口还挺正常,我开始觉得挺对,出于求证精神还是偷偷跑去看,结果你猜我现什么”
“什么”
“只有两个出口。”咖啡店小妹竖起两根手指,压低声音说“人数还是对不上,虽然人流量挺大,但附近的车基本停对面大楼的停车场。打个比方,进去一千辆车,出来两百个人,看上去很多人,实际数量对不上,楼上商场也容纳不了那么多人,所以我猜地下有通道。”
“通向哪儿”
咖啡店小妹朝女子教堂努嘴。
“为什么”
咖啡店小妹压低声音,声音雀跃“里面说是收留无家可归的女人和孩子,可我来工作快一年,没见过它大门打开过,一天到晚很安静,一到晚上准点开灯,可是灯少、不够亮,看着还是阴森森的,你说正常吗”
“但有一次凌晨下班,店里的灯刚关,对面的门打开了。有一辆车开出来,你猜什么车”
李瓒望向她直勾勾看来的视线,猜想突如其来“警车”
啪
“聪明”
咖啡店小妹将手里的抹布一把摔向桌面“警车刚开到街头,就红绿灯、斑马线那里,门突然打开,里面跳下来一女的,身上捆着束缚带,像精神病患者,哭喊着求救,当时街头没人,就算有人也没人敢出来,我我也不敢。”
她的目光有些暗淡。
李瓒“这也不能说明女子教堂有问题,说不定是处理精神病患者。”
“为什么是警察来处理而不是精神病医生何况当时那帮警察殴打一个女人,恨不得打死了她,我还看到她脖子上有颈环,身上有一些、一些那种方面的玩具”
“哪种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