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鐸生的手,僵在了空中。
難怪他沒聽過。寧筱曦一上大四,倆人就分手了。
那麼這歌里的感情,與他,真的毫無關係。
寧筱曦沖他禮貌的一點頭,繞過他走了。
陳鐸生捏了捏自己的掌心,望著她的背影,攥住了拳頭。
這時,一隻手拍在他肩上,有個聲音自他身後淡淡地問:「這歌,是寧筱曦自己寫的?」
陳鐸生還深陷在那氣悶的狀態里,下意識地答:「對,她以前,是我們學校的校園民謠歌手。」
「哦……」鄒峰輕描淡寫地說:「我還以為你倆以前,不熟。」
說完,他又拍了怕陳鐸生的肩膀,走了。
陳鐸生:……
操!
周六一大早,寧筱曦又早早到了公司。她打開了最大的一間會議室,靜靜地坐在會議室里整理著自己的ppt,等待著團隊其它同事的到來。
今天,她要帶著團隊15名成員一起,開一個戰略執行討論會。
經過了周末的戰略會議,又旁聽了太多鄒峰和6翔宇的討論,這一周寧筱曦的腦海里已經漸漸地細化出了一幅帶有更多細節的3d地圖。
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把這幅地圖詳盡地展示給自己的團隊,並且讓他們主動參與進戰役計劃的制定中,一起找到那條通往埡口的道路。
鄒峰來的時候,看到會議室開著門,而寧筱曦安靜地坐在裡面,專注地看著自己的電腦。
她的頭髮又長了一些,今天,扎的丸子頭又高了一些。穿著一件寬鬆舒適的大毛衣,黑色的蘿蔔牛仔褲。大毛衣的領子比較松,隱隱約約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修長的脖頸。
她眨著長睫毛,把陽光一縷縷地篩落在臉上。往下看,鎖骨溝的地方明暗交替,仿佛一窪淺淺的水潭,漾滿了陽光。
鄒峰想起了周四的傍晚,寧筱曦坐在燈光下,懷抱著吉他,輕攏慢捻抹復挑的樣子。
那是一奇怪的歌,其實很淡,沒什麼味道,卻偏偏讓他忘不掉。
歌的旋律一點都不沉重,也不鏗鏘,甚至是帶著點歡欣恬靜又自得的味道,仿佛一朵山野中的野花在山風中搖頭晃腦沒心沒肺歌唱著的模樣。
可不知道為什麼,鄒峰卻偏偏聽出了很多的脆弱和憂傷。
那歌結束部分好像是這麼唱的:
「來年春天你又來到這山崗,
陽光下的少年依然是往日模樣
你看這遍野的花吧,請你不要再遺忘
可知這是我一生的夢想,在為你而綻放。」
一朵生命短促的蒲公英,用盡了力量飛越山崗,卻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只能將無望的夢想化作了漫山遍野的花的海洋。
不知道為什麼,這歌就非常像寧筱曦寫出來的東西,感傷卻不自傷,脆弱卻又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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