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曦:「啊啊,差不多行了,大攝影師,一個手機照片,還什麼景深!」
江離湊上來:「你現在的感覺特別好,比前幾天自在,鬆弛。讓我多拍幾張。」
筱曦擠著眼笑:「你今天也很鬆弛。果然是身心愉悅……」
江離的臉苦了:「他可真黏人。沒見過老驢這麼不上道的。」
筱曦:「呦,你這是要始亂終棄啊。昨天還小狼狗呢,今天就要求人家當老驢啦。」
江離轉移話題:「啊。說到昨天,到底出什麼事了?我怎麼看今天一領的臉就跟奶日頂卡冰川似的。他手怎麼傷的?」
筱曦:……
半天才不情願地招供:「我連累的,結果還被他教訓了。」
「呦。」江離瞪大了眼:「給他臉了,他還敢教訓你?他也就欺負你是小白,他敢教訓我一下試試?」
筱曦咬咬嘴唇:「江離,你覺沒覺得,雲骨他,和山貓不太一樣?」
「啥意思?」江離沒明白。
「就……他說話的方式,腔調,和邏輯——特別不像個成天呆在大山裡的人。他對隊員,也不像山貓那樣,那麼怕被投訴。他什麼話都敢說。還敢罵人。」
江離立刻急了:「他罵你了?!」
「沒。倒是沒罵我。」筱曦訕訕地,然後壓低了聲音:「他昨天罵絨線帽是傻逼。」
江離噗嗤樂了:「那姐姐可不就是個傻逼嗎?哎呦,我還真對他刮目相看了,好像他也沒那麼煩人。」
得,這個天,算是徹底聊飛了。
幾米外,山貓的手台里閃過了電流的呲啦聲,緊跟著傳出了雲骨清冷低沉的聲音:「山貓,到哪兒了?」
山貓的手台就別在背包背帶靠近肩膀的位置上,他轉了轉頭,按住手台:「到觀湖平台了。」
「你帶了幾個人?」
「四個人,江離,筱曦……」
呲啦。
「快點兒,1o點半了,11點必需過埡口。」
一片靜默。再無聲響。
這人,隔著手台都好像能讓人看到他嚴厲的眼神和冷硬的臉。
山貓無奈地起身,開始招呼後隊僅剩的幾個人:「走了,走了。後面還有個大陡坡呢。」
陡、坡……
還……大?
除了江離,所有人的眼神都發木了。
江離看了筱曦一眼,發現她垂著眼,手上拿著一根草在轉,表情很平靜,但聽到手台里的聲音時,草芥在她的指間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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