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亚已经筋疲力尽了。
这不仅仅是持续不断的危险,尽管这是其中的很大一部分。他的饮食也不再是生鱼。他甚至已经习惯了水的味道。不——真正困扰他的是持续的淹没。人们不适合生活在水下,他的皮肤在悲伤之海仅仅几天就开始分解就证明了这一点。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没有持续使用自然之触来抵消一些其他影响——比如由于体重减轻而导致的肌肉退化以及对循环系统造成的严重淹没——他早就死了。
尽管自然之触很有价值,但它对于对抗心理影响却无济于事。隔离本身就很困难,但他已经处理这个问题一年多了。然而,当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生活了一个多月后,就变得几乎难以忍受了。
他能坚持下去的原因只有两个。先——也是最重要的——他别无选择。他是一个幸存者,在获得第二次生命机会后,以利亚只是拒绝屈服。在这种驱使下,他在这件事上实际上别无选择。最初促使他进入塔楼的因素——主要是如果他不进入塔楼就会被Voxx压倒——这一事实让他继续前进。
他能够保持理智的第二个原因是,尽管环境充满敌意,但他始终被周围的美丽所震撼。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特别忠诚的生物学家。当然,他非常喜欢自己的工作,但他并不像他的一些同事那样有动力。工作就是工作,他很乐意将其与生活的其他部分分开。
然而,在悲伤之海呆了这么久,却让他开阔了眼界,这是其他人从未有过的。如果他没有被困在那里,他甚至可能会玩得很开心。只要他能离开水,享受旱地。
无论如何,在过去的几周里,他看到了许多别人从未见过的东西,尽管他非常想离开悲伤之海,但他还是忍不住欣赏它所代表的美丽。。即使是掠食者——尤其是它们——也让他充满了敬畏。
但现在,他需要专注于手头的任务。如果他不这样做,大海就不必杀死他,因为他的敌人会代替他。
以利亚蹲在一具被吃了一半的鲸鱼尸体后面,研究着他决定杀死的生物。从以利亚的角度来看,它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等足类动物——重点是巨大的部分。正如在悲伤之海以及整个转变的世界中常见的那样,一种原本应该长约二十英寸的生物已经达到了真正巨大的比例。如果它比一辆小型货车还小,伊利亚一定会感到非常惊讶。
比它的大小更令人痛苦的是它的形态的其他附录。主要是它的腿——全部十四条——比以利亚熟悉的物种长很多。就其本身而言,这并不会让人非常痛苦,但四肢上也有倒刺,这告诉了他所有他需要知道的关于它们的目的的信息。不过,考虑到以利亚在岛上饲养螃蟹的经历,它的壳看起来也比应有的厚很多,这是预料之中的。
除此之外,这种生物看起来很像它的6地生物——不起眼的木虱——或者俗称的药丸虫。虽然巨型等足动物没有黑色的外壳,但配备了颜色浅得多的盔甲。
不管怎样,以利亚选择怪物作为他的目标有两个原因。先,在杀死鲸鱼并狼吞虎咽之后,等足类动物变得非常昏昏欲睡。这样一来,他的攻击方式就有了一定的余地。
但最重要的是,以利亚知道,如果他不杀死它,它几乎肯定会追捕他。因为这种杂草丛生的甲壳类动物的领地意识很强,它会杀死任何敢于踏入其领地(或鳍)的东西。鲸鱼以及其他十几种小得多的生物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不行——伊利亚想要继续向悲伤之海的中心前进,就必须要突破等足类动物。如果他不能呢?那么,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挑战关卡守护者。
但仅仅因为这是必要的并不意味着以利亚期待它。他不是。事实上,他几乎确信自己会死在这场努力中。然而,他厌倦了大海,他知道,如果不尽快取得进展,他继续前进的决心就会开始减弱。他不会轻易放弃,但在那片大海中度过的每一天都让他失去了一些不可言喻的动力,如果没有这些,他就会失去注意力并犯下最终导致他丧命的错误。
不过,他还是想回去继续打猎。猎物并不缺乏,最终,他的等级也会更高。不过这几天,他已经感觉到杀戮能量的收益是递减的。杀掉悲伤之海内的东西,还是能让他进步的,但停留的时间越长,就越费力。
以利亚不确定他是怎么知道的——没有任何数值或任何与他需要多少杀戮能量相关的东西——但他仍然知道。
以利亚已经不是第一次希望有人向他解释一切了。或者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他可以与他交换意见的同伴。内图斯很棒,而且他提供了极大的帮助,但他能传递的信息显然非常有限。
以利亚摇摇头,意识到自己只是在拖延。
于是,他从鲸鱼身后走了出来,使用了风暴之怒。闪电从他的杖尖射出,直接击中了休眠怪物的眼睛。但以利亚没有看到。相反,他再次使用了该咒语,取得了类似的结果。那生物动了动,将目光锁定在以利亚身上。他试图施放另一个风暴之怒实例,但当怪物冲向他时他切断了它。在众多腿的推动下,等足类动物可以快移动,因此,以利亚知道他没有时间磨蹭。
相反,他转身就跑。
在水中快移动需要跳跃、划水和奔跑的奇怪组合,但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伊利亚被迫掌握了这项笨拙的技术。因此,他在等足类动物到达他之前的位置之前成功逃脱了。它猛烈地咬着下颌,把锋利的腿扎进淤泥里,向伊利亚猛扑过去。
但那时,以利亚已经走了,在一对珊瑚茎之间冲进一片海带。等脚类动物在他身后咆哮,压碎了珊瑚,撕裂了波动的海藻。以利亚从未停止移动,尽管他小心翼翼地不过怪物。
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可能性。它是环境中的原生生物,尽管体积庞大,但它的装备精良,可以快移动。因此,以利亚努力保持领先地位。
以利亚跳过一条宽阔但相对较浅的峡谷,翻滚着地,然后站稳脚跟,继续飞行。一只乌龟与第一次迎接他的乌龟没什么不同,它路过时对他猛烈地攻击,但那时,以利亚已经走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抓住的时候,他的度猛增,系统终于判定他脱离了战斗。怪物仍在追赶他,但由于他有一段时间没有采取任何敌对行动或伤害,他的狼精开始挥作用。虽然这是预料之中的——他已经彻底测试过——但它仍然让人松了口气,他迅拉开了自己和巨型海虱之间的距离。
又走了几十码后,他回头一看,现那生物几乎已经放弃了。于是,以利亚召集了他的以太,朝它的方向射了另一架风暴之怒。从这么远的距离来看,他所能做的只是一击,但这足以让怪物重新燃起怒火。
就这样,以利亚兜圈子,最后来到了他提前准备好的地点。
这不是一个非常巧妙的陷阱。事实上,任何具有基本智力的生物都会知道要避开它。但以利亚认为这种生物并不比他熟悉的巨型等足类动物聪明。因此,他建造了这个陷阱——其中包括一些费力削尖的骨头,排列在他偶然现的一个山洞里。洞穴本身的特点是入口上方有一个巨大的悬挑物,而且它的大小仅足以容纳怪物。尽管很紧,但当伊利亚冲进去时,怪物还是跟了上去。
当他穿过木桩进入洞穴后面更狭窄的地方时,伊利亚又向怪物射击了风暴之怒。它一头扎进山洞,被以利亚几天前偶然现的另一具鲸鱼尸体雕刻而成的倾斜木桩刺穿。
但这还不足以杀死这样的生物。也不足以捕获它。再加上它的腿很长,那东西逃跑只是时间问题。
以利亚对此也有一个计划。
他的杀戮地点选得很好,虽然这个山洞一开始并没有两个开口,但窄端的墙壁很薄,他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凿出了一个足够大的洞让他钻进去。于是,他拖着身子走了进去,然后绕到了入口处。到达那里后,他将手杖瞄准了入口上方的突出物,并释放了另一枚风暴之怒。
他花了几个小时来确保悬垂物足够脆弱,只需要一次石膏就能让岩石和珊瑚滚落下来。事实正是如此,随后的雪崩封闭了洞穴的那一侧,并将巨型等足类动物困在里面。
以利亚挥舞着拳头庆祝,但从山洞内传来的隆隆声来看,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拍拍自己的背。他还有一只巨大的甲壳类动物需要杀死。
于是,他绕回了现在唯一的出口。然后,他安顿下来,等待他的以太恢复。只花了一点时间——毕竟,这就是他带领这个生物进行如此漫长的追逐的原因之一——他就有了足够的以太来施放虫群。
他把他的手杖指向洞里,然后就这么做了。
他看不到咒语召唤出的食人鱼,但他也不需要看到,因为仅仅一秒钟后,洞穴内就传来了邪恶的尖啸声。以利亚知道咒语不会持续太久——只有三十秒左右——但尖叫声持续了很长时间。
与此同时,怪物却从未停止过逃跑的脚步。以利亚多次绕着陷阱转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想让它疲惫不堪。他不知道这招有没有作用,但以它庞大的体型,哪怕是在筋疲力尽、受伤的情况下,也完全有能力挣脱。
但现在以利亚已经承诺了。一切都完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他只需要完成事情即可。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在接下来的三十分钟里,他听到了怪物的尖叫声,并试图逃脱它的命运。与此同时,他的以太继续再生,直到他终于能够再次施展虫群。
结果是可以预见的。
更多尖叫声。当等脚类动物试图挣脱束缚时,生了更多的局部地震。但它仍然没有死。
于是,以利亚等待着。并施放虫群。然后又等了一会儿。
当怪物最终倒下,为伊利亚提供了足够的杀戮能量以提升到二十五级时,它几乎已经摆脱了陷阱。而这需要七次arm演员才能完成。
当它死去时,以利亚站在半毁的土丘上,低头看着他刚刚杀死的巨大怪物,并沉浸在满足感中,尽管他无法变形,但他还是取得了胜利。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看到不可避免的死亡降临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