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母親就只掛念你麼?”徐時瓚忽然開口。
辛晚才發現話里的漏洞,微微懊惱,又繼續:&1dquo;自然也掛念你,只是你和她同樣不親近,她於是就隨你去了。”
&1dquo;阿姐願意陪我治眼睛,卻不願意陪我治傷麼?”他於是又說。
辛晚剛鬱結,頂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硬著頭皮:&1dquo;願意的願意的,治好傷我再走。”
徐時瓚握著劍柄的手鬆了又緊。辛晚所說的看起來沒有什麼破洞,可她的言行舉止,都透出濃濃的奇怪,叫人摸不著地。
辛晚也有些沒底,她不確定徐時瓚記得多少又忘了多少,所說的一切都只能依葫蘆畫瓢,怕他起疑心。
她心驚膽戰地走在前面,生怕徐時瓚在後面忽然捅她一劍。
&1dquo;阿姐。”他忽然開口。
辛晚大氣也不敢喘,她聽到自己十分凝澀的聲音:&1dquo;什麼?”
徐時瓚彎了下嘴角,照例露出一個很乖巧的微笑:&1dquo;忘了問了,我叫什麼?”
*
為了不讓徐時瓚起疑心,辛晚只好和他又回到了故安城。
天剛好蒙蒙亮,辛晚怕自己和徐時瓚一身血腥引得他人注意,拉著徐時瓚鬼鬼祟祟地回到了庭院。
剛剛躲過幾個熱熱鬧鬧出門的婆婆,辛晚利落地推開門,剛準備進去就碰上迎面出來的飴糖,嚇了一大跳。
&1dquo;剛打算出去找你們。”飴糖小聲嘟囔:&1dquo;姐姐身上怎麼這麼髒?”
辛晚將徐時瓚也拉進來,推著人:&1dquo;右側第一間是你房間,先去沖洗一下吧。”
她正正好拽到他受傷的那邊肩膀,牽扯之間又湧出了一片血,暈開。讓白袍上乾涸的血面又鮮亮起來。
辛晚鬆開手指,僵在原地,心虛地蹭了下鼻子。
徐時瓚看著那汩汩出來的血洞,沒說話。
&1dquo;我給你請郎中!”辛晚上道。
徐時瓚這才把視線收回,他步子沒停地往辛晚說的那地方去,慢吞吞地扔下一句:&1dquo;勞煩阿姐了。”
飴糖在旁邊呆愣愣地看著一切,再回望了下直拍自己腦袋的辛晚。
&1dquo;原來話本說的都是真的。”他吶吶。
&1dquo;什麼?”辛晚這才終於留意到隔壁還有一個他。
飴糖&1dquo;嗷”了一聲:&1dquo;有情人終成姐弟啊!話本都是這樣寫的。明明前些日子你們還是&he11ip;&he11ip;”
他沉默,兩個手指相對,做了個手勢。
辛晚:&he11ip;&he11ip;
她將它的腦袋推開。
&1dquo;疼死鬼頭了。”飴糖咋咋呼呼。
&1dquo;你聽著。”辛晚板著臉:&1dquo;前些日子,是因為要掩人耳目所以我們才那樣子的,從今往後,我們是一對姐弟。”
飴糖覺得她的話繞來繞去,聽得人暈暈乎乎,可她的目光太認真和專注,連帶著飴糖也認真地點頭,一臉誓不辱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