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是琴瑟和鳴,梓菱垂搭在男人肩上,嬌嬌的杏眸睜開,昏黃的光線里,那寬闊的脊背上紅痕清晰可見。
扭動的月要肢徐徐停住,梓菱看向旁邊俊面,低聲問:「怎的受傷了?」
密汗如雨,靠近她耳畔,哪吒溫聲答:「被師父打的。」
一千多歲的男人,說起這話來,竟也帶了些可憐兮兮的味道。
梓菱抿住笑意,媚眼斜乜,故意道:「你又玩兒苦肉計?」
星眸里映著細碎的光亮,哪吒也不反駁,往復打量她身前挺澳,笑道:「夫人說是,那便是。」
失而復得,愛怒交織,諸多情愫蕪雜在一起,有縱煜,也有責怪,一場場鏖戰下來,正屋內的燈便是亮了一宿。
翌日清晨,承焱早早洗漱完,滿心雀躍地撲到房門口,卻發現門扉仍舊緊閉。
他想敲門,但還是體貼地收回了小手,抬頭道:「盈蕊姐姐,爹娘怎麼還不起床呀?」
往日這個時辰,爹爹都在院子裡等他練武了。
小少年眼神澄澈,純真良善,當真像極了曾經的自己,可惜了,如今備受薰陶,她這隻懵懂小花妖的腦子裡已然全是風月之事。
甜甜一笑,盈蕊道:「自然是昨兒夜裡練功太累了呀!小殿下先隨尚茗哥哥去外頭轉一圈好不?等回來,女君和姑爺就起來了。」
這「練功」二字一語雙關,但在承焱聽來,自然只會是表層之意。
小少年歪了歪腦袋,自覺爹娘可真刻苦呀,大晚上的還練功,真不愧是神仙呢!
深感自愧不如,承焱點頭應「好!」連忙跑回房裡把腓腓帶了出來。
兩個小東西蹦蹦跳跳,路過水房時,恰是瞧見盈蕊在往浴桶里倒熱水。
承焱好奇道:「盈蕊姐姐,你要沐浴麼?」
額……
動作僵了僵,盈蕊自思,這羲和軒里養了個孩子,二位主子多少應該收斂些才是。
彎了彎眸,她答道:「是女君要沐浴。」
嗯?大眼睛眨了眨,承焱不解道:「可是娘親昨兒夜裡不是沐浴過了麼?」
盈蕊「嘿嘿」一笑,忙道:「清晨沐浴可舒張經脈,有利於靈力吸收嘛!」
所謂靈力,仙氣等諸多術語,昨兒個,箬蘊已經在藏書閣給他好好上了一課,承焱聰慧過人,早已參悟。
聞言,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好叭!」這便帶著腓腓跑出了院子。
蓬萊風光秀麗,山輝川媚,晨間更是空氣清,朝暉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