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焱的臥房單獨設置在主屋的暖閣內,將他安置好,月姝闔門退了出來。
燈影微黃,照亮煙粉色的紗幔,一襲素白寢衣的男人坐在床畔,丰神俊朗,眉眼溫柔,似凝了一潭湖水,誘-人沉醉。
拍了拍被褥,他提唇道:「過來。」
約素似的月要身不堪一握,此刻染了幾分昏色,蓮步款款,將那裹在綢布下的玉軀襯得更為娉婷裊娜。
甫一靠近,哪吒便伸手將其拽到了膝上。
順勢扯開系帶,男人的大掌強勢流轉,同時道:「心疼焱兒?」
相知相伴了這麼多年,她心裡在琢磨些什麼,他自是一瞧便知,不過眼下看來,她似乎已經想開了?
神色平靜,月姝看著他,緩聲開口:「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焱兒既要成為人上人,就必須吃得苦中苦,況且,比起當年的你,他如今根本算不得苦。」
這樣堅定的語氣,還真是有了那麼些嚴母的風範,哪吒很是欣賞。
唇角弧度隨之深邃,他攬著人倒了下去。
紅純嬌-軟,宛若細嫩的花瓣兒,清香甜糯,令人沉醉其中。
從一點點輕碰到撬開齒觀,男人的穩逐漸霸道。
十指緊扣,哪吒擒了她兩隻玉手放至枕畔。
玉樹瓊枝,燕侶鶯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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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王六年的冬初之際,趁著天氣還不太冷,哪吒帶著承焱去了後山,進行了後者人生中的第一次狩獵。
騎射之法,承焱如今皆有所涉獵,但此行並未讓他用弓箭,而是熟練掌握乾坤圈與混天綾。
哪吒當年之所以能如此狂傲,仗的就是手裡的法器。
他想讓承焱快地變強,就得讓其早些繼承這兩樣寶貝。
但承焱生性純善,見了毛茸茸的小動物,難免會起玩心,這才剛逮了兩隻山羊,他便窩到草坪上跟小松鼠玩兒去了。
口袋裡塞了一包瓜子,承焱捧了些許在手掌里,而對方也不怕人,兩隻小前爪抓起一顆又一顆,「嘎嘣嘎嘣」地吃得賊快。
承焱簡直快被它萌化了。
雙眼彎成月牙狀,小少年欣喜地回頭道:「爹爹,好可愛呀,我們把它帶回去吧!」
緩步靠近,哪吒撩袍蹲下:「焱兒,咱們是來狩獵的,不是來玩兒的。」
見爹爹這般嚴肅,承焱收了笑意,低下腦袋沒有說話,一副有小脾氣的模樣。
乾坤圈亮閃閃地掛在脖子上,而混天綾則繞在手臂上,但因他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二寶威風不再,像極了小孩兒玩過家家時的道具。
打量了會兒他,哪吒面色平靜道:「焱兒,爹爹知道你覺得很累,但是,如果哪天爹爹不在了,就只能你來保護娘親了,你覺得憑你現在的能力,足以保護娘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