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拉弓的動作很是彆扭,哪吒一巴掌就糊在了那圓潤的臀上。
「你這樣,可千萬別說是我徒弟,簡直就是欠操!」他貼得很近,幾乎能咬到前者的耳朵。
溫熱的吐息再伴著如此曖。昧的話語,月姝薄薄的耳根子瞬間就泛起了紅:「……」
謝昀仍舊在摸魚,遠望而來,正是瞧見這一幕,內心再度升起了鄙夷。
君子端方,舉止有度,豈能如此下流?!
而那下流之人不過轉瞬,神情就已轉為肅穆,仿佛只要一摸到兵器,他便能立時脫胎換骨,所謂血性,大抵如此。
手把手調整,哪吒指點道:「視線與箭簇平行,放箭的那一刻,只可松弦,萬不能落弓。」
此情此景,讓人夢回當年,他的懷抱一如既往溫暖,且雄勁有力。
側眸瞥向這張英俊的側臉,其神色一絲不苟,瞧得月姝不自覺就開始心猿意馬。
他認真的時候,向來是最有魅力的。
「你方才在考場是不是偷偷向玉虛宮傳黃符了?」到底是忍不住發問,月姝悄聲。
聞言,哪吒轉過頭去,立時斂起了眉:「我在你心裡就如此卑鄙?」
「不然你怎會……」帶著那麼些欲言又止,月姝委實好奇得很。
可話未說完,身後那人就猛地頂了她一下,沉聲道:「我看你明早是不想下床了!」
「唔……」
果然正經不了一刻鐘。
扭捏了幾下,月姝想逃,哪吒卻將她越縛越緊:「說吧?晚上打算怎麼服侍我?」
委實笑得一臉欠揍,月姝沒好氣道:「誰給你的臉讓我服侍你?」
這小脾氣可愛得很,男人笑意更歡,繼續得寸進尺:「外人面前的風頭給夫人出了,那回到家裡,自然是該輪到我了呀!」
「別鬧!學生們都看著呢!」頗想罵他一句無。恥,月姝縮了縮肩,臉頰燙得像只煮熟的蝦。
而哪吒順勢掃了一圈,視線正就與謝昀對上。
神情倏爾轉凜,他毫不猶豫地瞪了過去。
技不如人還被當場抓包,謝昀怵了一怵,趕忙轉頭,拎起了台上的弓。
見此,月姝佯怒道:「你作甚嚇唬人家?」
「哪有?連許清辭都搞不定我,這小子還敢不服氣?」哪吒反駁,唇角勾出一抹得意。
小樣兒,敢跟他斗?
抄了五百年的經書,耳朵都快被那群老禿驢磨出繭子來了,誰腦子裡的大道理能比他多?
這廂正暗自嘚瑟著,哪吒目光一轉,恰好望見站在校場外的許清辭。
微風陣陣,揚起男人清素雅正的衣袍,他緩緩收回目光,轉過了身。
此前,他一直覺得月姝太傻,這樣一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根本不值得她從一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