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嬤嬤連忙跨進房門,笑得含蓄道:「將軍,還是讓老身來吧!」
那廂月姝正在廊下分揀草藥,見著男人一臉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也不由啞然失笑:「咱們的大將軍不行呀!」
「……」
只覺她成婚後是愈發調皮了,哪吒闊步靠近,一伸手就把人禁錮在了懷裡。
低頭穩上她的臉頰,男人沉聲道:「等你身子恢復,為夫就讓你知道我有多行!」
他嗓音里蘊著魅惑,大掌上下摩挲著,哪怕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都能瞬間燃起一股灼人的欲-念。
月姝脊背一顫,耳根子霎時泛起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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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上碧苔三四點,葉底黃鸝一兩聲,轉眼就到了百草權輿的季節。
日落之後下了一場小雨,而今已經停了,晶瑩的水珠懸在屋檐下,經風一吹,滴答而墜。
夜深了,支摘窗「砰」的一聲闔上,阻隔了窗外飄著的青草香,也擋住了滿室溫暖的光亮。
紗幔之後,月姝站在搖籃床旁,解開自己的衣裳,將奶糰子抱進了懷裡。
而那同樣著寢衣的男人則在後擁著她,撫弄自己兒子的小手,饒有興致地觀摩。
承焱一口一口地咕嚕吞咽,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將人放回搖籃床里,月姝正想去浴房清洗,身後的男人卻忽而攬著她轉了個身,低頭覆了上去。
頃刻之間被濡濕與溫熱裹挾,月姝杏眸微睜,手指緊緊掐住了男人的胳膊,才沒讓自己嚶嚀出聲。
燭光投射而來,勾勒出二人的輪廓,像極了一隻正在採擷蜜桃的鳥兒。
覺察到了他的瞬息之意,月姝面染微紅,小聲制止道:「你別鬧,這是給焱兒吃的!」
頸下的男人緩緩收舌,抬頭笑道:「放心,我只想吃你。」
兩相對視,他墨瞳幽邃似一汪能讓人沉醉的深潭。
小手撐在他的寬肩上,月姝也不由自主起了幾分躁-動。
「三個月了。」哪吒溫聲吐息,大掌置於纖細之處摩挲。
誕下承焱已經三個月,每晚摟著這樣一副玉軟花柔的玉區在懷,天知道他是怎麼扛下來的。
碧網交紅樹,清泉盡綠苔。
仿若被點燃引線的焰火,須臾過後,帳子裡逐漸盪開一圈圈熱浪。
嬌體裊娜,此起彼伏,月姝映在燭光下的眼尾泛著紅。
不遠處,被施了安神咒的承焱呼吸清淺而綿長,睡得很是香甜,對耳畔繚繞不息的疾風驟雨渾然未覺。
忽然之間,旁側傳來一聲沉悶的鈍響,像是木頭從中斷裂。
架子床隨之傾斜,說時遲那時快,哪吒身手迅疾,一把就攬住懷中人滾到了羊絨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