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之人沒什麼反應,只將她越縛越緊,濕熱的吻落在了她纖細的玉頸上。
梓菱有些癢,用胳膊肘頂他道:「三郎,你這樣,我沒法兒好好寫字了。」
哪吒這才抬頭看她,幽邃的星眸里凝了柔光。
「已經兩日未敦倫了。」他緩聲開口,低沉的音色里似乎夾帶了些微情緒。
起初那幾日太過放肆,讓他有些月要疼,以至於梓菱對他下了禁令。節制了整整兩日,此刻,他全身的經絡都在摩拳擦掌。
對上他深情款款的目光,梓菱眼波流轉,妥協道:「等我處理完公務。」
眼下已是戌時,而她手中的帳簿這樣厚,待她全部核對完,那定是得到亥時了。
大掌猶在她兩股之間摩挲,哪吒懇求道:「晚些再看可好?」
他白天練功消耗了太多體力,再等下去許是會疲倦,那還如何讓彼此玩兒個盡興?
可也正是因諳悉他的脾性,知他素來欲求不滿,一旦上了他的賊船,不將她折騰廢那是甭想下船。
梓菱果斷回絕道:「不行,正事兒當先,你好好看你的兵書去。」
見她如此,男人眼底的神色染上了些微強勢,顯然,他並不想聽話。
長眸稍斂,他再次吻上了那方白皙的脖頸,大掌遊走於寬鬆的外袍之下,試圖去扯開小衣的絲帶。
梓菱微微一顫,書頁自指間滑落。
這般誘惑,她向來招架不住,可她並不想再慣著他了,男人若是不節制,遲早會被掏空的。
為了爭奪床笫之間的主動權,梓菱心下一橫,用力將人推開:「三太子是想讓本君變成昏君麼?」
她佯怒一聲,旋即轉過頭去不再理會,繼續埋於眼前的帳目。
氣氛陡然陷入沉寂,身後的男人一直未吭聲,也不知在思忖些什麼,少頃,他終是起身將人放下,沉默離去。
不得不說,盈蕊做的這身衣裳委實將他的輪廓勾勒得恰到好處。
比之尋常直綴,其下擺更加貼身,隔著輕薄的錦緞可清晰地看出身後緊俏的弧度,一步一邁間,英姿勃勃也極具魅惑。
梓菱盯著他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下道:小妖精……
茵墀香緩緩燃燒,屋外漸濃的夜色將月影洇染得愈發朦朧,於書桌後的紗窗上映出一道模糊的光暈。
亥時方過,梓菱將看完的帳簿合上。
她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朝書齋走去。
那廂,哪吒尚坐在書桌前,眉眼沉峻,神色認真。
他的坐姿向來是極其端正的,蕭肅如松,凜凜堂堂,襯得那張線條冷硬的玉面愈發俊美無儔。
梓菱倚靠在月洞門旁欣賞了他好一會兒,卻遲遲未見男人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