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手法不對麼?」
說著,她已經開始跑題,比之前者,她似乎對此更加有興。
哪吒完全不知該如何同她解釋這個問題,竟是生出了想要誘導她的心思。
想聽他叫是麼?
那必須得玩兒點更刺-激的才行!
內心陰雨晦冥,慾念沉沉,可那張臉,卻仍舊是一副風光霽月的模樣。
他看著她,緩聲回應:「那些……都是在書上學的。」
梓菱深感詫異,「居然還有這種書啊!」
繼而恍然想起盈蕊給她的那本《玉女十八式》,仿佛就是授人云-雨之事的,她此刻尤為後悔,只覺自己當時的不屑一顧,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那你……為何要看那個?」她再次試探。
「因為男人的本能!」哪吒俊眉一斂,真真想終止這個話題。
隨即,他懇切道:「是在下冒犯,還望仙子恕罪。」
「除了冒犯還會說點兒別的麼?」她語氣里的不悅溢於言表。
哪吒忽就想起她送給黃天化的那盆薄雪萬年草,深感,若是再這樣迂迴婉轉下去,她定是會果斷同自己劃清界限,說不定還會兵刃相見。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他只好將話挑明:「在下必須承認,仙子的美-色,在下確實招架不住,可在下不過百歲,也不知能否成仙,萬不敢貿然求娶仙子,所以……在下斗膽一問,仙子是否願意嫁給在下?」
好草率的求娶啊……
無聘禮,無婚書,他這樣哪裡會有人願意嫁給他啊?
梓菱簡直恨鐵不成鋼。
況且,她無非就是想讓他表明態度罷了。
若是他當真對她一點想法也沒有,那這件事便就此揭過,本就是你情我願,假戲一場,她並不會怪他。
一時間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五千年了,梓菱還從未像眼下這般侷促過。
按捺住內心的潮湧,她小聲道:「嫁給你啊?我怕你娶不起哎……」
因著她眼眸垂下,哪吒看不清她是何許神色,這話落在耳中,男人那張臉驀就僵了一僵,心底仿佛也咯噔了下。
是了,她可是蓬萊的女君啊,哪怕是李家三太子的身份也是斷然配不上的,更別說他眼下還僅是一名微不足道的玉虛宮弟子。
所以她這是什麼意思呢?
難不成是想同他再來一段露水姻緣麼?
他不由揣測,也許當年其實並未發生什麼意外,她選擇忘記,單純只是因為瞧不上他罷了。
只覺自己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哪吒咬緊後牙槽,復又鬆開,竭力去穩住眼底的波瀾不驚。
「是在下唐突了,」他這便轉口,「在下以性命起誓,今日之事,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
梓菱聞聲抬眸,目光近乎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