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瞧,那幫半禿子來了!」
老托馬斯一聲低喊,指著東南方幾處快接近的黑影,打了個寒戰。
神靈在上哎!遠遠看著這些兇殘的蝗蟲,還是那樣可怕啊!
誰都知道塞爾丁人也不是鐵打的一塊,裡面也有無數部族,還有許多互相幾輩子撕咬的世仇,但是當他們被血腥之王阿雷托用血腥無比的手段捏在一起後,那殘忍凶暴更是翻了倍。
就像是草原上的幾群鬣狗合群了,在領的帶領下,就算是獅子也得繞道走,更別說聖恩王國這種瘸腿的肥羊,腦袋上的角不頂屁用,連跑都跑不了!
很快,幾點黑影之後,又湧來了更多的黑影,就像是一片濃重的烏雲,在狂亂的暴風中向著國王衛騎團席捲而來,無數尖利古怪的哨聲、亢奮的喊叫聲,隨著馬蹄馳騁的聲音,響徹整片戰場。
遠觀的群眾們不約而同地咽了下乾澀的喉嚨,緊張地瞪著彼處。
再怎麼說,他們也是聖恩王國的人,眼看著自家的騎兵團就快要被蝗蟲淹沒,都是又驚惶又憤怒,心底也有幾分無能為力的頹喪。
騎士長凱法騎著他的「疾風」,緊跟在戴著面具的「王」身後,紋絲不動。
望著愈來愈近的塞爾丁人騎兵,在幾乎能看清當先者那醜陋的半禿頭顱和猙獰的表情時,他揮起手,拔出自己的長劍,沉聲命令:「擲斧!」
身後的司令兵迅舉起旗幟,用力一揮,連聲的號角吹響——擲斧!
前排的騎兵迅從騎兜里抽出短斧,狠狠向敵人擲去!
一片雪光閃過。
塞爾丁的先鋒慘叫連連,有不少被砍中,跌下馬去,但更多的塞爾丁強盜用他們高的騎術,以馬上彎身躲開了飛斧,只是緩滯片刻,就又拎轉馬頭,轉身喲嗬嗬怪叫著向衛騎團衝來。
「衝鋒!」
凱法大吼一聲,令隨聲下,一馬當先,向著敵人發起了攻擊。
「衝鋒!」
三千多騎國王衛騎軍,排列成長箭頭的形狀,以悲壯而激越的姿態,怒吼著,向著入侵的野蠻人衝擊穿鑿而去。
就是像逆行的潮水,狠狠地拍擊在嶙峋而堅硬的石壁上。
凱法揮舞著手中的大劍,吼叫著,奮力砍向那些兩腳的、四腳的畜生們的脖頸,帶起一蓬又一蓬腥臭的鮮血。
三千多騎,太難掩藏行蹤了,為了按時抵達聖禮城,他們也無法緩行繞道,更何況,王的命令本來就是讓他們吸引塞爾丁人的注意。
在自己的國土之上,面對兇殘的侵略者,他們不得不揮起利器,為了王,為了這片土地而戰!
在約定的時刻,他們到達了這片戰場,舉起自己的武器,除了奮力而戰,也別無選擇。
塞爾丁人黑色的烏雲很快就與衛騎團的浪潮撞擊在一起,犬牙交錯的戰線仿佛是死神脖頸上的掛飾,不停地閃著刀光血影,帶走一條又一條的生命。
「……騎士長!我,我們頂住了!」「王」驚詫而意外地大喊。
他們竟然頂住了?!
「神啊!鐮刀,是鐮刀!」「王」驚喜地叫著。
是的,是鐮刀立了大功!
長柄的鋒利鐮刀只需要握住木柄,隨著馬勢衝過去,就會像熱刀划過黃油一般,切開塞爾丁人臭哄哄的身體,甚至是他們身下的馬匹。
鐮刀夠長,又實在太過堅韌鋒利。
塞爾丁人的亂七八糟的武器根本還沒能夠得到衛騎團的騎士們,就已經被砍到,甚至削成兩段。
即便有些兇悍的傢伙躲過致命的攻擊,但他們的破銅爛鐵跟威蘭堡出品的農具一碰,立馬就被證明了偽劣產品的身份,順便再帶走它們主人的小命。
在兇殘的鐮刀加持下,無論是人數、士氣還是騎術都處於劣勢的衛騎團,竟然神奇地一時維持住了戰線。
凱法振奮起來,怒吼一聲:「跟緊我,鑿空他們!」
他不知道他的王在哪裡,此時此刻,唯有血戰!
騎士們喊叫著,緊緊跟隨著他們的騎士長,跟隨著他們王的旗幟,向著敵陣的深處殺去!
凱法用力揮舞著大劍,劈開一個又一個阻擋的敵人,鮮血浸透了他的衣甲,身上也掛了幾處彩。他咬著腮幫子,只是奮力前行,騎士的榮耀今日要用血來證明!
遠遠觀望的威蘭堡武裝支持隊,個個看得咬牙切齒,仿佛自己也在與敵奮戰。
「看!那是什麼?!」
老托馬斯突然驚聲尖叫起來。
遠處的戰場上,塞爾丁人來處的東南方,黑鴉鴉的蝗蟲們突然混亂起來,而後,一股濃重的黑煙突然升起,從上風口,向著東南方迅吹拂過去。
前情簡介:
王受到黑暗侵蝕,在男爵大人「祝福術」殘餘能量的幫助下,挺過了被「吞噬」的危機,反而吸收巨鼠們和黑暗殘片的力量,得到了了巨鼠的部分能力,他決定去尋找失散的士兵們。
威蘭領雜兵部隊也到聖禮城外,打算找機會撿便宜,衝鋒在前那是打死不乾的。
第47章
黑色的濃煙飄浮籠罩在威蘭堡上空,把好好的綠色無污染山林田地弄得烏煙瘴氣,就仿佛是傳說中巫妖們在它們的地盤上弄的黑暗天幕似的。
要不是這玩意雖然又臭又嗆人,卻是在偉大的男爵大人親自帶領下,讓牛屎屯農莊的社員們一次一次改進配方試驗出來的,效果又驚人,怕是沒見識的農民們早就聞煙色變、望風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