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一臉唏噓的嘆道:「後來聽鄰居說當時張池和他爺奶發生了挺嚴重的爭吵,似乎是張池偷拿家裡的錢被發現了,這一吵仇舊恨都翻出來,等他們聽到樓下傳來驚呼聲衝過去已經晚了。」
聽完工作人員的描述所有人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警察問謝羅兩人,「你們的仇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羅夫妻對視一眼,就把自己一家的事也說了出來。
聽的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憐憫的看著夫妻倆。
警察倒是一臉凝重,「如今張池被關在少管所,如果你們所說屬實,可以申請立案將張池從少管所提出來重審。」
謝羅沉吟片刻,反而問:「他被判了幾年?」
「張池涉嫌故意殺人罪,還間接害死了他奶奶,他的家人並沒有對他出具諒解書,按照他當時的年齡判決是入獄十年。」
一聽才十年,在場的人都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傅珀卻突兀的開口:「張池和他爺奶起衝突真的是因為偷錢嗎?」
警察和社區工作人員面面相覷,「按照張池爺爺的口供,雖然有些含糊,但是大致情況應該是這樣。」
傅珀:「大致?」
郭開:「應該?」
謝羅夫妻也覺得不對,為了錢而已,怎樣大的爭執能讓張池把妹妹摔死,還把奶奶氣死?
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點點頭,「警察同志,我們請求重立案。」
起初他們追著趕過來就是想阻止謝羅的,可既然走到這傅珀也想去看看那個阿池現在如何了。
他到底有沒有因為害的一家家破人亡而有那麼一丁點的愧疚。
第1o7章
因為受害者家屬的懷疑,對象還是有前科的服刑人員,很輕易就立案了。
直接在臨城審訊。
可惜張池表現得非常桀驁,絲毫沒有當初在謝家裝出來的聽話懂事,問起三年前謝家的案子一點都不配合。
入獄兩年非但沒有讓張池學到教訓,反而像是在賊窩裡洗禮了一樣,徹底打通這個壞種的任督二脈,活像個浸淫社會多年的滾刀肉。
出於對安仔的不甘,傅珀和謝羅夫妻一樣跟了整個案子,郭開也一起陪同。
審訊陷入僵局,最後傅珀想了個辦法,找到警局要求見一見張池,她希望能從他的盲盒中看到些東西。
傅珀這幾年在湖城及其周邊越來越聲名遠播了,在加上臨城警方都學習過傅珀插手偵辦的三個女惡魔LJ未成年男孩的案子,這回見到真人直接給她開了綠燈,希望換一種思路能給審訊帶來轉機。
傅珀果然沒有讓大家失望,雖然年紀大了點,穿著少管所的統一服裝,髮型也變了,但是她一見到人就認出來這是當初哄騙安仔吃降壓藥的小犢子。
面對張池挑釁的表情,傅珀心中暗恨,二話不說就直接開了他的盲盒。
見她不說話,張池也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半晌後傅珀收回視線冷冷一笑,「降壓藥挺好用是吧,你也想餵你妹妹吃嗎。」
之前不管怎麼審訊都滾刀肉一樣含糊其辭的張池終於變色了,「什麼,什麼降壓藥,我怎麼可能……」嘴角抽搐,似乎想痛斥傅珀的異想天開,試了好幾次都做不出一個滿意的表情,眼神閃爍,「我是和奶奶吵架衝動摔了妹妹,為此我已經付出代價了,你們還想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身上嗎!」
傅珀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面無表情的對他扯了扯嘴角,「希望你面對叔叔姑姑也能這麼說。」
張池想到他那個據說年輕時混過黑的二叔,控制不住的露出恐懼的神情。
比起自己親爸,他最怕臉上帶疤的二叔,每次都不敢抬頭看他,傅珀這話直接戳破了張池給自己設的心裡紡線。
見她就要走到門口張池終於還是破防了。
「別告訴我二叔!」掙扎的想從悔過椅上站起身,手銬拽的發出金屬的碰撞聲,「求求你別告訴我二叔!」
傅珀冷冷一笑,毫不留戀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現在她有點相信報應了,當初貪得無厭的謝淑珍老兩口帶著三個兒女一起去謝家哭窮借錢,這才讓這個小惡魔進了謝家的屋,結果怎樣,張家還不是眾叛親離同樣差點家破人亡。
「怎麼樣?」見傅珀出來了,其他人都圍上來。
警察疑惑:「張池怕他二叔,而且還有把柄在,你怎麼不繼續問下去了?」
傅珀搖搖頭,「不需要問了,我把一切都搞清楚了。」
所有人坐在會議室,傅珀這才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
「當初張池用降壓藥害死了安仔之後就膨脹了,也越發變壞,第二個受害者就是他二叔家的孩子。」
所有人驚訝的睜大眼,「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張池這麼怕他二叔。
警察卻疑惑,「可是我們調查得知張池的二叔家裡是有個六七歲的女兒,似乎有點先天不良,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問題。」
「那也是服用過成人降壓藥的後遺症,」傅珀面色沉重,「謝淑珍最愛女孩,張池二叔家的女兒就是他們那一輩第一個女孩,深得老太太喜愛,要星星不給月亮,他需要靠偷雞摸狗才能拿到的零花錢,老太太隨手就能塞給小姑娘。」
說到底也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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