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車也跟傅珀他們前後腳停下,幾個身穿制服的執法人員跑了過來。
「快來,這裡!」傅珀見郭開有些攔不住謝羅險些就要拿出電棒了,幸好警察接手壓住他。
一位負責人模樣的警察開口:「到底怎麼回事,電話里說的不清不楚,什麼要找人尋仇,誰是安悅?」
「我!我是,我是安悅!」後怕的眼前發黑的安悅站出來,按著起伏的胸口指著謝羅,「是我報警的,這是我丈夫,這樓里有個小畜生多年前曾害我們家破人亡,今天我們就是來問個清楚的。」
報警的時候他們也是寄希望於能把謝羅攔下來,總不能真的讓他殺人吧。
所以電話中對於他上門尋仇的事長話短說,就連警察也並不清楚尋仇的前因後果。
此時一聽「家破人亡」這麼重的詞都出來了,紛紛面容嚴肅了起來。
此時畢竟還是白天,剛才一行人追著謝羅到樓門頭的時候周圍就有不少人,原本見謝羅渾身透著凶氣提著比手臂還長的扳手時,都一臉驚恐的往後退,能有多遠躲多遠。
但是一聽安悅一臉悲憤的說出「小畜生」三個字時,在場的人都安靜了。
大家都一臉驚疑的面面相覷。
有一個老太太顫巍巍的出聲,「你們說的小畜生……該不會是之前住在二單元三樓的那個張池吧?」
另一個老頭也是皺著眉頭,「除了他還有誰能是小畜生,這輩子我都沒見過哪兒壞的孩子。」
傅珀四人一聽就知道有事。
謝羅面露遲疑,「以前?謝淑珍不住在這了?」
「你們真是來找他們的!」一個中年模樣的女士遲疑的上前幾步,「他們早就不住這了。」
警察見情況有轉機,壓著謝羅的手也鬆了松。
安悅連忙後怕的衝進丈夫懷裡,哭著道:「你可嚇死我了!」
「哐當」一聲,扳手落地,謝羅也冷靜了下來。
這時候社區工作人員聽到消息跑過來,「警察同志,這是什麼情況?我們沒收到通知啊!」
警察也是一頭霧水。
傅珀開口:「我們是找住在這塊樓上的一戶叫謝淑珍的人家,她家有個孫子叫阿池。」
沒想到此話一出,社區工作人員臉上也露出為難的表情,驚疑不定的看著在座的人。
試探著問:「你們,找他家人有什麼事?」
謝羅和安悅此時都平復了情緒,坦言道:「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我是來找張池尋仇的,那小畜生害得我家破人亡,請你們告訴我他家現在住在哪?」
圍觀的人這才你一言我一語的說明情況,傅珀等人一聽頓時愣了,張口結舌的面面相覷。
「這張家竟然……」傅珀找不到言語來形容,說是「小畜生」「小惡魔」都感覺程度輕了。
原來不僅是謝家家破人亡了,張家也是差不了多少。
……
「張池是家裡的老大,小時候看著還挺正常的,見到人也很有禮貌,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社區工作人員把一行人引到辦公室,這才為他們講了張家發生的一切。
張池家三代同堂生活在一起的,最年長的是張池的爺爺奶奶,也就是謝羅父親的堂妹謝淑珍兩口子,二老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張池就是老大家的長子,住在一起的就是老兩口和張池的父母,還有張池和比他小十歲的妹妹六口人。
「這家人也是奇怪,老太太愛女孩,張家這一代除了張池這個長孫,剩下的都是女兒,年齡比張池妹妹大一點。」
「照常理來說張池作為長孫應該是受到老人的偏愛的,可是在張家卻不是,老太太最疼他妹妹,他爸爸媽媽也比較偏疼小的。」
工作人員說到關鍵之處一臉唏噓,「或許就是這種偏心和忽視讓張池那孩子性格逐漸變化,終於有一天事情鬧大了。」
傅珀等人屏住呼吸,知道關鍵的地方來了。
這時一名警察突然低呼一聲,「難道,難道就是兩年前那個案子!」
「也是他們自作孽,一碗水怎麼就端不平了,這個小區里那麼多家裡有老二老三的,就沒有像他家鬧成這樣的,」工作人員滿面沉痛的點點頭,「大概是兩年前的一天,我們突然接到消息說張池把他妹妹從樓上扔下去。」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安悅更是驚呼一聲抓緊丈夫的衣角,謝羅心情複雜的摟緊老婆的肩膀,「之後呢?」
工作人員:「我們起初並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張池突然發狂,就直接從他自己家的陽台把孩子舉起來扔到樓下,三樓啊,正常的大人從這裡掉下去都要摔得半身不遂,更何況是個兩歲的孩子。」
當時樓下地面瞬間就被鮮血浸染了,時隔兩年工作人員再回憶起那一幕都渾身寒戰。
「而且等我們衝上樓,才發現張池不僅摔死了他妹妹,還把他奶奶給推到了,老人有高血壓,被這一推當時就腦出血,送到醫院也沒搶救過來。」
「張池他媽在那之後就有些瘋癲的天天鬧著要跟他爸離婚,張池他爸倒還算是個囫圇人,只不過有時候經過叫他一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臉陰沉沒聽見似的,總之看得人後背發涼。」
「張池的爺爺在那之後越發老糊塗了,總是念叨著孫女孫女的,好像已經忘了他還有一個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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