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羅抬手按住臉,不願將他的悲傷顯露在人前。
他們也不知道見大師是個什麼規矩,還以為一定要順著她的話如實說,如果不是安悅一直想再要個孩子,他們說什麼也不可能將這件事說出來。
一聲抽噎響起。
傅珀側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彭野。
三十多歲的大男人此時哭的比謝羅也不差多少。
「大師,你不用管我,」彭野難過的擺手伸手胡亂擦一把眼淚,「我也是做爸爸的人,我聽不得這個。」
謝羅調整好情緒,「其實直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安仔到底是為什麼突然器官衰竭,可是孩子已經沒了,再追究下去還有什麼用,醫生給的猜測是孩子可能誤食了什麼東西。」
「收到安仔沒了的消息我爸媽傷心過度直接病倒,我和安悅就匆匆辦了後事急著回家照顧老人。最後二老也沒留住,只是三天的時間,他們就……」謝羅搖頭,「而且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們還在念著安仔,連眼睛都沒閉上。」
謝羅擦著眼角長嘆一口氣,「直到他們二老過世我和安悅都沒說出醫生猜測的話,一來並沒有經過肯定的證實,二來他們幫我們照顧孩子已經很辛苦,現在更是難過成這樣,我們不能再用一個不經證實的猜測讓他們更加自責了。」
他們夫妻感情很好,沒有任何人帶著不好的想法去猜測這件事,二老都已經悲痛過世了,他們是最不可能傷害安仔的人。
第1o5章
咖啡館的一角都陷入悲傷的情緒,唯有傅珀皺著眉頭。
「你們想再要個孩子,可是這件事在你們的心裡一直沒有過去,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你們自己不放下,這件事就一直過不去。」
心情也是印象受孕的一大因素,表層的想法是想再要個孩子,可是更深層卻是一直都沒忘了安仔。
他們和周慧的情況不同,周慧被神婆指示後對未來一直都是帶著希望的。
可是安悅和謝羅夫妻雖然離開傷心地在全球各國遊歷了幾年,可是心一直被鎖在這片土地上,最後還是回到了這裡。
這時彭野突然開口,「如果是我……」深吸一口氣,後面的話說不出,「那我也一定要得到個真相,不然就會一直梗在心裡,甚至會擔心下一個孩子會不會再出這種事。」
這時他突然想到什麼,帶著期望的看向傅珀,「大師,你能給他們算算安仔究竟是怎麼沒得嗎?」
如果真的有貓膩,他相信傅珀肯定能算出來,畢竟她可是連寧瑩可能會有生死大劫都能算出來的人。
此話一出埋在謝羅胸口的安悅抽泣突然直起身,紅彤彤的眼眶睜大,「大師!你能算出我有過一個孩子,那你一定能算出安仔是怎麼沒的!」
安悅用力掙開謝羅的攙扶,衝出座位「噗通」一聲對著傅珀跪下。
「大師我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真相吧,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我聽說早夭的孩子會重投胎到父母身邊,可是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我夢見的孩子又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痛苦呻?吟,求求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我天天都很矛盾,我想要安仔重投胎到我肚子裡,可是我又怕他會再出事……」
大師說的沒錯,安悅確實沒放下,既然如此那就給她一個答案!
「老婆,地上涼你起來!」謝羅紅著眼眶想把安悅拉起來。
「我不!」安悅甩開他的手,跪著膝行到傅珀腳邊仰著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大師,我求求你!」
謝羅見拉不起她,深吸一口氣索性也跟著「噗通」一聲跪在安悅身旁,也是懇求的看著傅珀。
「大師,如果您真能給我們夫妻一個答案,要多少錢都可以。」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謝羅此話說的斬釘截鐵,旁觀的彭野和了咖啡館店長甚至相信此時傅珀開口讓他們拿出全部財產,恐怕都不會磕巴直接打錢。
咖啡館店長心裡矛盾,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痛快的下家準備接手咖啡館,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引出一條有小生命的死亡真相,她擔心大師真的給算出來了,會不會安悅和謝羅就不會兌她的店了。
但是將心比心的一想,又忍不住替他們傷感。
「大師……」咖啡館店長跟著發出懇求的聲音。
彭野也哽咽著:「大師……」
傅珀嘆了口氣,「我也沒說不幫你們算,先起來吧。」
站起身攙著安悅的手把人拉起來。
彭野也忙上前幫著扶謝羅,「太好了,大師願意幫你們算,趕緊收拾一下情緒,把眼淚擦擦。」
安悅和謝羅對視一眼,連忙低頭擦眼淚,可是悲喜交加的眼淚怎麼擦也擦不完。
「不著急,你們慢慢整理一下自己,我這就給你們算。」
傅珀看著夫妻倆的頭頂,實則直接開啟了吃瓜盲盒。
剛才她只從夫妻二人面相的子女宮上看出他們第一個孩子死於非命,並不是正常死亡,牽連著二人也一直掛懷的心,試探的問了一句,果然是未解之事。
也對,如果已經知道安仔的真實死因,他們就算是放不下也不至於是這樣的面相,看起來若無其事實則鬱結於心。
傅珀先看安悅的頭頂,母子相連,他們之間的命相遠比父子更緊密。
傅珀看著她頭頂的盲盒,下一刻只感覺眼前一片紫光咋現,竟然是很久沒見的特殊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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