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和父母感情淡,從小到大親人二字最大的意義就是那層密不可分的血緣關係,家境優渥讓他在童年就見識到了社會上萬年不變的討好嘴臉。誰都知道戚家家財萬貫,身為集團繼承人的他最不缺的就是錢,誰會傻到在他面前說這種自大的空話。
可江俞、他那害怕自己把他丟下不要他的小禍害說了,沒有討好,不是玩笑,只有滿心滿眼的認真和堅定。
一點都不傻,簡直可愛到他心窩裡去了。
等吃完粥後,戚柏宥拿著藥走過來,無視了江俞一臉不情願,伸手把他埋在被子裡的臉揪出來,說:「來,吃藥了。」
江俞看了看手中兩片藥,可憐巴巴的眨眨眼,遲遲沒有動作,過了半晌才終於嘶啞開口:「先生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好了!不用吃藥!」
戚柏宥:「……」他忍了忍,才勉強忍住把藥塞進江俞嘴裡給他灌下去的衝動。
江俞見他沒反應,又一本正經地說:「先生你知道嗎,其實你就是我最有效的感冒藥!」
明明生了病,江俞的情話卻格外的多,每一句都在無意間把床邊照料他的先生撩的心跳失,卻又不得不辛苦掩飾。
「我只知道感冒就該吃藥,不吃藥就跟我去醫院打針。」話落,他見江俞又要貧嘴,毫不留情的打斷補充了句,「外面冷你不能出門我就讓醫生過來給你打針。」
「……」江俞頓時不敢說話了。
在大魔王戚柏宥的注視下,江俞乖乖張嘴把苦哈哈的藥吃完後,又一臉認真地看著正在細心給自己掖被角的戚柏宥。
「先生,我剛剛說的是真的。」
戚柏宥掃了一眼發著高燒依然不肯消停的江俞,說:「行,快點睡覺,醒來就好了。」
江俞眨眨眼,伸出一隻手探到棉被外抓住戚柏宥的手腕,一雙漂亮的眼睛裡盛滿了濃郁到幾乎要溢出的情意,黑色的瞳孔只倒影出戚柏宥一人的身影,其餘一切都像被打上一層厚重的迷霧,只有他的先生是清晰的。
清晰到一板一眼,五官輪廓,甚至每一根髮絲,都是世間獨有一份,都是那麼的好看。
「你就是我最好的藥。」
作者有話要說: 魚魚每天都在絞盡腦汁的撩大腿==
第35章
也不知是不是心情好起來的緣故,糾纏了好幾天的重感冒在吃藥睡過一覺後居然就好了,除了喉嚨還有些嘶啞之外,江俞又恢復回以前的活奔亂跳。
他尤其得意地跑到戚柏宥面前為自己之前的話加固力度:「先生你看,我就說嘛,只要你在我就是妥妥的金剛身體!」
戚柏宥聞言不免失笑,揉著對方頭髮又一次囑咐道:「以後別再瞎吹風了,知道沒?」
「……」江俞難得沒回答,他眼巴巴的看著戚柏宥,片刻後伸手拉住對方的手,用修剪的圓滑的指甲輕輕刮著他掌心,「你不走,我就不會吹了。」
戚柏宥覺得江俞撓的不是他的掌心,而是他的心窩子,癢的他心都軟成水了。
心中糾結了好些天照片疑惑終於解開真相,他的先生還是他的先生,一想到這個,江俞的精神就無比亢奮,簡直比戚柏宥回來前還要好,就是依然在念念叨叨著那寫了一半的民謠。
戚柏宥擔心他又自個跑去陽台吹風追求拔涼拔涼的心,這次主動把人揪回自己房間裡睡,可把江俞激動的,直接抱著吉他坐在床上,拔琴弦就準備給剛洗好澡出來的戚柏宥唱歌。
結果剛剛出聲,就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咳嗽打斷。
「等你喉嚨好了再唱,不急這一時。」戚柏宥無奈道,江俞看了看手中的吉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喉嚨,臉色頓時黯淡下來,低落地哦了一聲,下床把吉他靠牆放好,一聲不吭地上了床。
戚柏宥見他悶悶不樂的模樣,不由疑惑道:「又怎麼了?」
「先生你是不是嫌棄我現在聲音不好聽,所以不想聽我唱歌?」江俞皺著眉頭說的一本正經,眼神卻有些委屈。
聽了這話戚柏宥只感哭笑不得,他摸了摸江俞的頭髮,安慰道:「你嗓子還沒好,勉強唱歌的話就怕待會更嚴重了,等你好了我再聽你唱,行不行?」
他語氣跟哄小孩似得,然而這招對江俞這個大小孩十分管用,他臉上的失落隨著對方的安慰逐漸消失匿跡,笑眯眯的掀開被子往裡頭一窩,說了聲好。
等到了後半夜,江俞感覺溫度有點高,大冬天的生生被熱醒,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知何時居然又多蓋了一條毛毯子,難怪熱的他渾身都是黏糊糊的難受不已。
江俞把毛毯弄掉後,總算稍微好了些,鬆了口氣後扭頭一看,旁邊的戚柏宥儼然正在熟睡,自己上次趁著他不在,偷偷在這張床上睡了,並且還一不小心做了那種夢……
此時正主就睡在旁邊,江俞盯著對方看了好半天,才唔了一聲,暗想他家先生長的真好看啊,睡覺也這麼好看。
於是在一番觀察之下,確認對方不會醒來後,江俞小心翼翼的抬起身體,對準戚柏宥的薄唇,悄悄地親了下去,過了大約幾秒,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他以為自己做的足夠小心謹慎,所以躺回去沒過多久就重進入夢鄉,萬萬沒想到旁邊的戚柏宥早在他親過來的時候大腦就恢復了清明。
……
自從上次試戲過後已經過了大半月,江俞一直沒接到劇組的消息,都快把這事情給忘了的時候,范紹樹突然告訴他,自己入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