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卿下€€手€€着实够狠的,宁修云从简寻那一早不告而别之后€€,再没见过他,估摸着对方现在应该在军营里乐不思蜀了,哪里还知道外€€面€€有个太子牵挂着他。
没有简寻在身侧,宁修云觉得每日都无趣极了。
他在裴延的提醒下€€,仅花了半天时间就完成了巡视南疆的固定任务。
宁修云没有提出要去军营,以他的身份,像原著中那样出现在军营甚至指手€€画脚才真的是对宁楚卿的挑衅。
宁修云倒不是惧怕流言蜚语,只是他顾忌着简寻在南疆军中,他把自己的软肋亲自送到了别人手€€上。
宁修云也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失心疯了,从前€€的他肯定不会做这种将把柄往潜在敌人手€€上送的事情。
到南疆的第五天,宁修云已经清闲得只能和裴延下€€棋了。
裴延的棋艺不错,怎么说这也是个状元郎,在君子六艺上还是比简寻略胜一筹。
但€€宁修云觉得无聊透顶。
或许是他的敷衍表现在了棋路上,裴延忍不住说:“殿下€€既然心有旁骛,这棋还是别下€€了。”
纵然宁修云心烦意乱,裴延在他手€€中却是一盘棋都没赢过。
宁修云正准备嘲讽几句,却听院外€€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叔叔€€€€”伴随着一句脆生生的呼唤,宁喧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
宁喧气喘吁吁地来€€到宁修云面€€前€€,“叔叔,喧儿来€€道谢了。”
宁修云摸了摸宁喧的€€顶,笑道:“喧儿谢我什么?”
“母亲说是叔叔找了神医来€€给喧儿看病,喧儿已经见好€€了。”宁喧挺直了脊背,骄傲地开口,似乎想和宁修云炫耀一下€€他并没有健壮多少的小身板。
“叔叔你€€看,喧儿是不是更壮了。”
南巡车队到南疆的第一天,宁修云就让车队里的太医一起去给宁喧诊治。
得出的结论和原本的没什么不同,天生体弱,只能用温补的药材养着,能活到几岁都要看宁喧的造化。
不过这千金的药方砸下€€去,宁喧脸色的确红润不少,似乎还真的长了点肉。
宁修云上下€€看看,一脸认真地点头:“是壮了,很快就要赶上你€€爹爹了。”
裴延闻言,手€€里棋子差点掉了。他没想到太子会对宁楚卿的儿子如此友善。
但€€再一看宁喧的长相,他又有几分了然。
宁喧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宁修云看他身后€€没跟着人,顿时皱了皱眉,问:“喧儿怎么到这里来€€的?你€€母亲可知晓此事?”
宁喧顿时支支吾吾,有些心虚地说:“就是来€€了……母亲不知道,我偷偷跑的,姜太医的药太苦了,我喝不下€€。”
宁修云也是没想到这小子都经历过一次绑架还能这般大胆地偷溜出府,最关键的是,将军夫人居然也没拦着。
不太对劲。
“没人跟着你€€吗?”宁修云问道。
“有的有的,阿菜跟在后€€边。”宁喧点头如捣蒜。
这话说完,才有个十几岁的小厮姗姗来€€迟。
“奴才该死€€,奴才内急去了茅房,这才来€€迟了。”小厮跪在地上,神情十分惶恐。
“没关系的。”宁喧十分善解人意地原谅了自己的小厮,没有什么小少爷的架子。
他凑在宁修云边上亲昵地说:“是阿菜帮我我才能偷溜出来€€的,他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