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归派的?”那人狐疑看他,因为只有天归派的弟子会称呼李前辈为师尊,他们这些在修行学院刚刚到李前辈手下学习的丹师都直接称呼他李前辈。
阮离点头,月满盈也到了。
“师兄你急什么,累死我了!”
“呦,满盈师妹!”
谁知那人不认识阮恒,竟是认识月满盈。
也是,对方也是蓝衫弟子,即便主修丹师,平日里也是有机会和月满盈一起上课的。
且月满盈天赋极高,在蓝衫弟子里名头不小,大家几乎都认得她!
可月满盈看对方却没什么印象。
没办法,学院弟子太多,这么多年了,她能叫出名字的人不过一百个。
但她还是佯装熟络的应:“师兄,行个方便,我们找师尊有事。”
“别难为我,神农院的规矩你们作为天归派的弟子应该最清楚,和神农堂一模一样,你们现在踏进大门里面而我没把你们撵出去就是要挨骂了,哪还敢放你们进去?”
显然对方也是个有底线的人,这种低级的错误是绝对不会犯的。
“要不你们门外等等?我去跟师尊说一声?”那人话锋一转,显然是看月满盈的面子愿意帮个忙。
月满盈连忙点头,拉着阮恒退到大门外面。
见那人笑了笑,扭身进去了。
“到底谁把你打伤的?”
月满盈看着阮恒,又继续开始追问。
阮恒满心无奈的看她,有气无力的道:“师妹别问了,对方也不是故意的。”
“你总是这样,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就忍着,还要帮别人开脱。”月满盈有些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教训他,看他下次还敢?”
“都是些欺软怕硬之辈,你越是退让,他们越是得寸进尺,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在课上被打伤了,上次你也说是失手,每次都是?”
可面对月满盈的怒气,阮恒不为所动,只坚称:“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对方跟我道歉了已经。”
“真的?”
阮恒点头。
月满盈心中还是怀疑,但话说到这个份上师兄都没松口,她也只好姑且信他这一次。
“下次谁再敢在课上借着切磋的名义打伤你,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都轻饶不了他!”月满盈将话说满,以免下次师兄再忍气吞声。
阮恒听着笑了,只能无奈点头:“我多注意,尽量不受伤。”
不多时,刚刚那人便去而复返:“李前辈让你们进去,不过你们要安静些。”
两人点了点头,跟着那人进了神农院。
不比学院其他地方到处都是弟子,这神农院里安静的没有丝毫声音,就算有人走过彼此间也只是眼神示意,在没有事情的情况下几乎不会驻足交谈。
两人也把嘴巴闭的牢牢的,最后由此人将他们引至神农院焕丹堂。
“弟子拜见师尊。”
内里,只有李鲜庸一人,两人拱手行礼,神色恭敬。
“是要跟我一起回宗门?”
一开口,李鲜庸已是预知了阮恒的来意。
其实除了神农堂的弟子外,他几乎记不得大多数人,但阮恒算是个特殊的例外。
因得意阮离,所以她身边的这几个朋友自己多多少少是知道些的。
尤其是阮恒,与她同出自甸梁都阮家,虽是庶出,但也算得上是一脉血缘,往日和阮离的走动也最多。
“是,听说阿离出关了,弟子一直想要回去见她,还请师尊成全。”
“弟子也是,弟子想见见阮离师姐。”月满盈紧忙开口。
李鲜庸闻言点头,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应下了:“也好,阿离这丫头应该也是想见你的,那傍晚就同我一起回宗门一趟吧。”
“多谢师尊!”阮恒喜出望外,谁知一时激动竟是牵扯了今日落下的伤处,猛地咳嗽了起来!
“师兄,你没事吧?”月满盈吓的紧忙去扶他。
阮恒只感觉胸腔内一阵翻涌,那被他强行压下的血似是又要喷出来,他赶忙运气强行下压,才稳住脉络,没让自己在师尊面前失礼。
可就是这样看似毫无痕迹的动作表情,终也逃不过李鲜庸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