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懂了呢?
严如云干脆也坐在周霆琛的对面,取来一只干净的酒碗,给自己倒满。
想着那人毫不留情抽走的手,严如云的内心浮现上一阵又一阵的苦涩。
浪潮一般,把他压下去,再打上来,起起伏伏。
皇上啊,我们主仆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
严如云把碗中酒一饮而尽,呛出眼泪。
周霆琛已经带上了几分醉意,曲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点点。
“男儿有泪不轻弹!”
“这是被呛出来的!”
严如云又给自己倒满。
十多年了。
她还是一点也没变。
“咚咚咚。”
一只苍鹰落在窗台上,尖嘴啄了啄木制的窗框。
严如云的酒意去了一半。
“京中有信来?”
他起身,开窗,那苍鹰歪头,伸了伸自己脚。
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信筒。
一边的周霆琛心里多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京里出事了。”
严如云脸色大变。
周霆琛一个激灵:“是她?”
严如云点头。
轰隆!
雷劈下来。
外焦里嫩。
火药炸起,京城将会彻底变为一座死城。
而他远在江州,鞭长莫及!
……
王家。
王芙蓉趴在床上,哼哼唧唧。
“闻良,去请医师来,我疼得不行了!”
“闻良,我要吃天香楼的烤鸭,你去给我买来!”
“闻良,你……”
闻良弯着腰进来:“大小姐,姬偃师已经去京城了,天香楼因为京城的事情,已经不营业了。
要是京城有消息传来,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大小姐,行不行?”
王芙蓉抽了抽鼻子,不死心道:“闻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