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枝持续灵魂出窍中
时间退回到2个小时以前。
谢毅行的悬浮车顺着国道走,一路景色透着熟悉感,白乔枝后知后觉“这路是去春绣园”
“嗯,”谢毅行含笑的从后视镜看他一眼,小兔崽子满脸兴奋,“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已经忘了。”
“怎么可能”白乔枝不敢置信的变了音,小脸红扑扑的,手舞足蹈,“我的秋千还在吗还有小池塘,对对,还有咱们一起偷偷造的树屋”
“都在。”谢毅行笑意温柔,“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好好保存着。”
白乔枝口中的春绣园,是谢毅行雄父师春绣的私门小院。
在雄父病重,和谢家决裂后的那段日子,谢毅行一直住在那。
白乔枝喜欢去别的小朋友家玩,因为家长看到他都喜欢的不了,会塞各种好吃的,和谢毅行这个自己黏上来的大型跟班熟了后,白乔枝自然而然的要求去他家玩。
但谢毅行拒绝了,不仅如此,那天之后,好不容易阳光了一点的傻大个又陷入了沉郁,还开始躲他了。
白乔枝百思不得其解,趁午休空,聚集一帮小弟,将谢毅行堵在了厕所门口。
小小乔横眉竖眼,跋扈的抱着胸,奶声奶气的朝眼神躲闪的谢毅行小爪子一指“兄弟们,教训教训他”
必须要他见识一下欺雌霸雄孩子王的本事招惹了他就想躲
没想,谢毅行平时木木讷讷的,在白乔枝身边软包又百依百顺,打起架来却是个不要命的。
他的招式狠厉如锋,下手毒辣,毫不留情,一拳一脚如雷霆之势,所过之处拳拳到肉,力大无穷,直击要害,一群小学乌合之众哪是这不要命打法的练家子对手,不一会儿各个带彩,撂倒一地。
罪魁祸直接吓呆了。
小小乔愣在原地,吓到眼眶通红,嘴巴一瘪眼见着就要哭出来。
看的谢毅行疼惜的要命。
然而他心更疼,撕裂一般疼,好像自幼被雌父漠视忽略时,也从未这么疼过。他眼底翻滚着难以言喻的暴风雨,低声问“为什么”
好似是受伤、不解,也好似委屈,悲恸,那双压抑着阴霾的深邃眸子,让白乔枝不知所措起来。
小小乔本来还要生气的,却被这低沉一声镇住了。
好像是他做错了
他感到十分后悔,又扯不开面子,声音小的和蚊子似的,说了什么。
谢毅行听不清,向前一步,就见小小乔下定决心,破釜沉舟似的,猛地大喊“你为什么不和我玩了”
小小乔憋得满脸通红,眼角还闪烁着委屈的泪光“明明是你先找我玩的,白乔枝大人都勉为其难和你玩了,你却不声不吭走了”
越说越委屈,小小乔“哇”一声大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我想天天和你玩,我想和你一起吃零食,我想去你家看你的房间,我想让你的爸爸爹爹也喜欢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带我去你家玩啊”
谢毅行的心,被无数个“想”,那么柔软又那么不容抗拒的击中了。
竟然也有虫,还是这么耀眼、所有小朋友都喜欢的虫,这样需要他吗
他想,那你这辈子,都不能、也不许离开我了。
他上前一步,轻轻抱住委屈得要命,抽噎到打嗝的小小乔,不甚熟练的哄起来“好好好,今天就回我家玩好不好”
他顿了顿,有点不确定,声音沉了下去“我家可能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我的雌父一般不在家,雄父生了病,四处充盈着草药味,你可能不喜欢。”
小小乔被满足了心愿,一瞬间就高兴了起来。他望见谢毅行阴郁的面色,奇怪道“那有什么关系呀你的爸爸爹爹有你爸爸爹爹的事,他们不陪我们玩的话,就我们两个玩好啦。不过,草药味的味道我还没闻过呢,正好带我去闻闻”
谢毅行没有继续回答,而是紧紧地抱紧了怀中的小只虫,后者觉得有点勒,开口要抱怨,却见谢毅行似乎是要哭的模样,便大慈悲的想特殊情况嘛,刚才也是他不对,就让着小跟班一次吧。
后来怎么样了呢,白乔枝已经忘记了第一次去他家的事情了,只记得那次以后,他去了好多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