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知道,陛下失踪后,宫中引起了多大恐慌,太后是如何心力交瘁,多少人为了寻找陛下不眠不休”
太皇太后平静地眨了眨眼,并没有等待国君的回答,而是自顾自说了下去“陛下不知道。陛下的眼中只有一个男人。”她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国君,仿佛望着一个病入膏肓之人。
“他是朕的皇后,也是桂国皇子,母后验他的身,儿臣”
“验身又如何”太皇太后忍不住出言打断“他是男子,要生儿育女本就是难事,太后为皇嗣着想,为家族的后裔着想,验身不是很正当的事么”
“恕儿臣无法苟同。”
“恩,那你对他假孕之事就可以苟同了”太皇太后容色依旧冷静,却暗藏讥讽“皇后陷你于违犯家法,陷你于不仁不孝,陷你于香火断绝,你却还对他留情”
“假孕之事,儿臣与皇后是共谋,望太皇太后一视同仁。”国君抬眼道。
太上皇惊了,太皇太后是在帮国君说话啊,把所有罪责推到皇后身上,国君难道听不懂
“陛下失言了,”太上皇眼神示意国君放聪明点“共谋一词,有些欠妥。”
“行了,”太皇太后瞥了太上皇一眼,又示意宫人把两样东西拿上来,她对国君道“如今,哀家给你两条路,第一,你写休书,把皇后休掉,第二”
她和国君的目光都落在一只小巧的玉瓶上。
“你把这生子药给他服下。”太皇太后道“他若能为你诞下一子,万事皆休,若是做不到,届时休怪哀家无情。”
国君跪地“儿臣明白,谢太皇太后赐药。望太皇太后责罚儿臣,望太皇太后息怒。”
“请家法来。”太皇太后闭上眼睛,像是放弃了什么,薄薄的微皱的眼皮在颤抖。
有宫人捧上一条乌溜溜的厚长木板,木板上刻着家法,金色小字,满满当当,正面反面都有。
“私自离宫,杖刑三十,欺瞒太后,杖刑三十,顶撞家主,杖刑十五,总共七十五,现在执行。”太皇太后望着两旁的侍卫。
“母后,不可,陛下年纪还轻,这样打会出事的”
“是啊,太皇太后,念在陛下是初犯,就从轻落吧”
太后第一个跪地求情,而后66续续许多人都跪了,不知多少真情,几分假意,都为国君求情。
太皇太后是真的动了气,哪里肯听,只叫侍卫快打。
侍卫无法抗命,只得硬着头皮挥起板子来,练武的人手上没有轻重,“啪”地一声闷响,打在国君背上,国君向前一倾,双手撑着地,只觉得脊梁骨都被打断了一般,五脏六腑都受了惊,后背生辣辣地疼,绵延到全身。
没吭声。
刻有家法的木板一下下烙印在国君的背上,只打了二十几下,国君后背的衣裳便渗出血来,大片大片的,染红了木板上的金字。
“停。”太皇太后到底是不忍心了,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给个教训也够了。
剩下五十多板子,给他记着,等他下次不听话时再打。
族中小辈见了这场面,早吓得魂飞魄散,默默无言,连国君犯错都免不了被打成这样,以后必须谨言慎行才好。
国君被一顶软轿送回寝宫,御医一路跟随,在寝宫忙了一夜,又是清洗又是敷药又是包扎,还要炖补品给国君喝下。
御医退去,国君召来身边的侍卫与随从,半闭着眼,半死不活地轻声交代道“朕挨打的事,不许对皇后透露半个字,知道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浅苏光的地雷和3o瓶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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