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纷纷躲在一边看热闹,当然不会有人帮金得宝和韩老六。
莫如深走向了金得宝和韩老六,这两个家伙吓得连连后退。
韩老六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金得宝横惯了,还算镇静。
金得宝指着莫如深说:“小子,你这是找死,我是代表知县大人管理地方的。你打了我,如同造反。”
莫如深二话没说,抬手打了金得宝一个嘴巴。金得宝趔趄了两步,吐出了两颗牙。
这家伙真的了狠,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朝莫如深砍过去。莫如深闪身躲过,抓住他的右手腕,使劲向下一掰。
只听一声脆响,金得宝痛得大叫一声,手中的刀应声落地。右手再也使不上力气,原来莫如深把他的右手腕打脱臼了。
金得宝真是狠角色,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他用左拳朝莫如深打来,莫如深没客气,又抓住他的左腕,把他的左腕也掰脱臼了。
金得宝再也没有还手之力,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韩老六想跑,刚跑了几步。
莫如深伸手抽出腰里的双截棍,朝韩老六掷了过去,正中他的双腿。韩老六一声痛叫,栽倒在地。
罗红缨、彭和向水清三人早已将金得宝带来的打手尽数打翻在地,把他们集中在了一起。
杨峰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施礼道:“多谢各位搭救,在下杨峰有礼了。”
莫如深笑着说:“杨公子不客气。你年纪轻轻,不畏强权,为民请命,在下佩服!”
杨峰一脸落寞,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杨某虽有大志,却是才疏学浅,参与科考多年,至今不过是一秀才,且手无缚鸡之力,何言为民请命!”
莫如深摆手道:“杨公子此言差矣!能力虽有大小,然常存悲悯之心,实属难能可贵。你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仗义直言,即使没有进士及第,也是真义士。”
杨峰说:“您夸奖了,杨峰愧不敢当!胸中这口气憋了很长时间,今日总算吐了出来!”
赵长川也走了过来,说:“几位的义举在下佩服,但今日之事终须作一个了结。几位还是尽早离开,免生后患!”
莫如深问道:“我们走了,金得宝和韩老六怎么办?你又如何自处?”
赵长川长叹一声:“几年来,我勉力维持,终究败给了现实。杨峰小我十岁,尚且有如此担当。赵某不才,担任大保长数年,上不能报效国家,下不能安抚乡民。留得残躯,又有何用?一切后果自有我一力承当,请诸位离开!”
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莫如深感到了几许欣慰。听他们这么说,莫如深更不能离开了。
罗红缨打痛快了,很开心地说:“有我们在,你们尽管放心!”
赵长川和杨峰打量着眼前这几个人,觉得难以置信。
赵长川问:“你们几位究竟是什么人?”
莫如深神秘地笑笑:“是过路人,对于你们两位来说也是有缘人。”
赵长川明白莫如深不想透露身份,就没再多问。
杨峰提醒道:“你们打了金得宝,这终究是大祸。不知各位如何区处?”
罗红缨的小姐脾气又犯了:“如何区处?杀了算了。”
说着,罗红缨拔出了剑。韩老六、金得宝及其手下的狗腿子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求饶。
莫如深对罗红缨说:“红缨,切莫鲁莽,把剑收起来。”
罗红缨没有消气,但还是把剑收了起来。
莫如深说:“红缨,你跟师傅学过治疗跌打损伤,帮他把手腕接上。”
“什么?还要帮他接上,我不!”罗红缨闹了脾气。
莫如深劝她:“留着他,我还有用。事情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
看着莫如深严肃起来了,罗红缨知道事关重大。她走过去,抬起了金得宝的手臂,故意大力揉搓他的手腕,最后才帮他复位。
金得宝疼得如同杀猪般地嚎叫,罗红缨这才解气了。莫如深慢慢走到金得宝面前,他吓得连连躲闪。
莫如深冷哼一声:“金得宝,我刚才没杀你,现在也不杀你。不要动不动拿胡雷那个饭桶吓唬人,他做的是朝廷的官,他也要听朝廷的。我看他不应该叫胡雷,应该叫胡来。”
金得宝连连点头:“是是是!请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狗命。”
莫如深说:“这么饶了你,似乎便宜了你!”
金得宝连忙叩头:“您说过不杀我的!”
莫如深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彭也恨他,对莫如深说:“老三,你说话,是不是大刑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