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莫如深倒吸了一口凉气,顺带着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那么多人都死了,贾似诚为什么不把老邹灭口?”
听他这么一说,罗红缨和彭也觉得有些蹊跷。
彭说:“难道他还想在邹子龙身上得到什么?”
罗红缨不以为然:“邹子龙已经疯了,他还能得到什么?”
罗红缨说的似乎有道理,彭也不知道所以然了。虽然目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终究是个谜。
留着邹子龙对于贾似诚确实是个巨大的威胁,但他还是留了邹子龙一条命,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李四冬也出来了,问:“莫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莫如深说:“给邹子龙买点吃的,想办法帮他洗洗澡,拜托了!”
李四冬答应一声,转身去忙碌了。
彭问:“我们干什么?还回乱坟岗吗?”
莫如深想了想,说:“先不回去,后天就要迁坟安葬了。新墓地还没有找好,我们找一块墓地。”
罗红缨觉得有理,问:“去哪儿找?”
莫如深不假思索:“去宽城县,到净山脚下找。”
彭觉得没那么简单,问:“你不是想去探净山吧?”
莫如深笑笑说:“还是大哥了解我。不光探净山,该办的事都要办。”
罗红缨好奇心犯了:“都有什么事?”
莫如深笑着牵过马,翻身上马:“走吧,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
还是同样的答案,罗红缨和彭不再多问,也翻身上马,跟在了后面。
彭一边纵马前行,一边说:“老三,你越来越神了!你怎么知道李四冬早上吃的是豆腐花?”
莫如深笑着说:“他的前胸有豆腐花的饭渣,而且他给我们买的是什么饭?”
彭答道:“豆腐花、油条,还有肉包子。这能说明什么?”
莫如深说:“我从未说过让他买什么,他是自己作主的。早上他吃的是豆腐花,所以他出去买回了豆腐花。当然是越简单越好,人都是这样。人的本性是追求简单,而不是追求复杂。”
彭这才明白了:“原来如此!”
罗红缨问:“那你怎么知道他没成婚,还有一个老娘,而且老娘的眼神不好?”
“简单得很,观察得仔细一点就行了。”莫如深笑道。
罗红缨说:“我怎么没看出来?”
莫如深解释道:“他的仪表不算太整洁,衣服不算太干净,裤边开了,这就是一个单身汉的状态。他虽然不算什么官,但做的也算肥差,他老婆不可能如此对他。否则,他老婆一定是个懒女人。”
彭点点头:“有道理。从哪儿看出眼神不好?”
莫如深说:“更简单了。裤边缝过了,但针脚不整齐。既然缝了,为什么不缝得整齐些?因为缝衣服的人年纪大了,看不清楚,所以针脚不整齐。”
罗红缨乐不可支,说:“拿这些东西够糊弄李四冬了!”
彭也哈哈大笑:“老三,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能通灵呢?”
莫如深忍俊不禁:“什么通灵?我从来不相信通灵,那都是欺世盗名的。昨天我们不是还演了一场关于地府的戏吗?演通灵又有何难?”
三个人笑了半天,罗红缨突然想起来了邹子龙。
她问:“邹子龙身上是否有什么异常?”
莫如深有些落寞地摇摇头:“没有现。”
“是吗?”莫如深的回答出乎罗红缨的预料,她有点不敢相信。
彭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他说了好几次清水,难道这跟黑龙堂有什么关系吗?可是范东麟已经死了,他才是清水。这跟邹子龙有什么关系?”
罗红缨不同意:“邹子龙已经疯了,他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彭反驳道:“可是老三说过,即使是疯子说的话,也是对客观什么和主观什么的描述——”
彭突然想不起来莫如深的原话。彭寥寥数语,只是表达自己的想法,然而这几句话却提醒了莫如深。。
莫如深一激灵,内心起了波澜:“是啊,邹子龙为什么两次说到清水,还问我明白吗?前后问了两次,我没有反应,他还打了我。”
想来想去,莫如深不由自主带住了马。彭和罗红缨见他突然不走了,也带住了马。
罗红缨看着他,问:“深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