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明白了:“对,官衙里有监狱,颜色也是朱红色的。难道她暗示我们官衙是地狱,里面有冤魂?”
说完,彭看看莫如深,罗红缨也等着莫如深的答案。
莫如深沉思了半天,说:“计划变了。大哥,你去雇一辆车,把纸扎、烟花等所有物品都搬到车上,让车夫在县衙后门附近等着。”
彭答应了一声,还是没明白莫如深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他还是去雇车了。
罗红缨问:“深哥,为什么要雇车?为什么停在县衙后门?原来的计划,我们本来就不知道,怎么又变了?到底哪里变了?”
莫如深对她说:“你的问题真不少,我慢慢讲给你听!我们现在去卖戏服的地方。”
罗红缨更不明白了:“去卖戏服的地方?难道我们要演戏?”
莫如深笑着说:“是的,你也要参加。”
罗红缨诧异道:“真要演戏?”
莫如深点点头:“是的。还要用到你的特长。”
罗红缨很高兴,说:“你说,让我干什么?”
莫如深说:“我们边走边说。”
说完,他们走出了胡同。
时间来到初更,按照莫如深的安排,罗红缨从墙头跳进了县衙。一盏茶后,她出来了。
她告诉莫如深,县令胡雷并不在县衙。对于这个情况,莫如深很意外。
正在两人踌躇不定的时候,远处有一个黑影闪过,两人立即追了上去。在街上绕了半天,那个黑影还是不见了踪迹。
罗红缨有些懊恼,莫如深却惊奇地现远处一个独门小院门前有两个人站岗。
这两个人挎着腰刀,站得笔直,穿的是便装。看起来他们不是官差,却守卫着这个不起眼的院子。
这个院子在普通居民区,所住之人大都不是富贵人家,然而此时门前却有人守卫,这一点确实不同寻常。
莫如深突然明白了,刚才的黑影就是想把他们引到这儿来。他轻轻拉了一下罗红缨的袖子,指了指门口的守卫。
罗红缨顿时明白了,她蹑手蹑脚绕到墙边,纵身跳进了小院。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罗红缨从门口出来。
站岗的两人正想行礼,忽然现人好像不对。他们刚想问话,罗红缨伸出二指,分别点中了他们的穴道。
两人刚说了一声哎,就立刻闭嘴了。莫如深知道罗红缨得手,这才现身了。
莫如深问:“里面是胡雷吗?”
罗红缨点头道:“是的。我听了一会儿,他与这个院子的主人,一个小寡妇有染。”
莫如深又问:“他没看到你吧?”
罗红缨笑道:“没有!”
莫如深说:“那便好!把这两个随从抬进去,保证他们在天亮之前不会醒。”
罗红缨说:“放心吧,他们醒不了。”
莫如深说:“还有那个小寡妇,不要伤她性命,到时候可能让她作证。”
罗红缨答道:“深哥,我明白。”
莫如深叹息道:“可惜,大哥还在县衙后门附近。我们临时到这儿,他还不知道。”
正在说话间,彭从门外进来了。
他着急地问:“怎么回事?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莫如深问。
“不是你让人通知的吗?”彭问。
莫如深说:“我没有派人通知。”
彭说:“有个人远远地说,你有危险,我就过来了。”
莫如深似乎明白了,有人暗中帮忙。
莫如深问:“车在哪儿?”
彭说:“车就在外面,我把车买了下来,没有雇车夫。”
莫如深很满意,说:“大哥虑事越来越周全了。”
彭不好意思地笑笑:“跟着你这么久了,我也得有些长进。”
莫如深说:“好了,一切还算顺利。把胡雷拉回去,把院子的大门的从里面插好。”
罗红缨把门插好,然后从墙上跳了出来。他们七手八脚把胡雷抬到车上,一行人直奔2o里外的牢城营。
两刻之后,胡雷终于醒了过来。隐约中,他觉得有人用什么器物戳他的脊背。
他满脸猥琐地说:“巧娘,我今日困倦得紧,未能好好侍奉你,是下官之过。”
他转了个身说:“待胡某重整旗鼓,与巧娘云雨一番,以解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