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个回合过后,罗红缨打掉了胡六奇手中的刀,一剑刺向了胡六奇。
莫如深大呼道:“抓活的!”
罗红缨急忙收回力道,用剑抵在胡六奇的胸前。胡六奇直勾勾盯着莫如深,毫无惧色。
他嘿嘿一笑:“终于能见六娘了。”
莫如深看看他,说:“你终于承认风六娘是你妻子了。”
胡六奇说:“是又怎么样?”
莫如深笑着说:“你最好活着,这样才能见到风六娘。如果你死了,就得她去见你了。”
胡六奇哈哈大笑,突然将身体前倾。罗红缨的剑刺穿了他的身体,胡六奇憋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胡六奇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斗不过——我们!”
说完,胡六奇断了气。
莫如深走过去,扒下了他的上衣。左肩果然有黑龙纹身,但后背没有伤口。
所有死伤的人里,没有人受剑伤,都是刀伤。这说明袭击安倩的人不在其中,莫如深有些困惑。
想了一会儿,他对斡勒赤说:“将军,出告示,立刻通缉乌扎鲁特。”
斡勒赤说:“我去安排!”
卫仲也闻讯赶来,后续的事情由斡勒赤和卫仲处理,莫如深带着罗红缨和唐明先回家。
路上,胡六奇的话一直回荡在莫如深耳边。他很好奇,当自己提到风六娘还没死的时候,为什么胡六奇的表情很不屑,甚至还说自己斗不过黑龙堂。
莫如深忽然站住了,罗红缨和唐明猝不及防,也都站住了。
罗红缨问:“深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莫如深皱着眉,说:“胡六奇死前为什么说自己能与风六娘团聚了?莫非临安那边出了什么事?”
罗红缨越来越不明白了:“出什么事了?与胡六奇有什么关系?”
“莫非——莫非他知道风六娘死了?”莫如深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罗红缨连连摇头:“我们走的时候,风六娘明明还活着,押在大牢里。你是不是想多了?”
莫如深还是不放心:“但愿是我想多了。”
走到路口的时候,他对罗红缨说:“红缨,你先回去,别忘了我叮嘱你的事情。”
罗红缨会意:“我知道。你去哪儿?”
莫如深说:“唐明陪我去府衙,其他人先回去,一定要加强戒备。”
唐明对禁军弟兄们说:“听清了吧?按照莫大人的吩咐行事。”
禁军弟兄们答了一声是,跟在罗红缨后面回去了。
唐明问莫如深:“莫大人,既然要去府衙,想必有事相商。为何不在客栈之中与斡勒赤和卫仲说清楚?”
莫如深犹豫了一下,说:“我还没拿定主意。有很多话无法细讲,总之此案深不可测,即使侦破了,结果也会惊天动地。我很担心,千里兄那边会出事。”
说到江千里,唐明显得格外关心:“将军怎么了?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倒不至于,以江千里的才智和武功,又手握禁军兵权,没人动得了他。”莫如深说。
江千里不明白了:“那您指的是?”
莫如深说:“我担心京城的黑龙堂余孽有行动,万一千里兄一时不察,会出现严重后果。”
唐明说:“提醒一下将军就是了。”
莫如深问:“如何提醒?”
唐明略带神秘地说:“将军离开时,留下了信鸽。”
莫如深抚掌大笑:“果然是江千里,还留下了后手。与千里兄互通消息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唐明拱手施礼:“请大人放心!”
半个时辰后,卫仲和斡勒赤都回来了。莫如深了解了现场情况后,卫仲先行离开了。
之后,莫如深和斡勒赤说了一会儿话,也与唐明一起离开了。
唐明问莫如深:“客栈被查抄,胡六奇死了,乌扎鲁特失踪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莫如深笑了笑,说:“如果我们急了,就上当了。我们不急,从明天开始闭门谢客。麻烦你守好门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见我。”
唐明不太理解:“天天闷在家里,这怎么破案?”
莫如深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说:“走吧,帮我传一个消息给江千里。其余的事情到时你就明白了。”
唐明笑着说:“怪我们将军说——算了,不说了。”
莫如深反而好奇了:“江千里说我什么!”
唐明看看莫如深,知道躲不过去了,于是说:“我们将军说你是人如其名,名符其实。”
莫如深也笑了:“我身为司职破案断狱,成天到处嚷嚷我想干什么,岂不是帮了歹人逃脱?”
唐明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得也是。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您还是挺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