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六奇赶忙回答:“草民不敢!”
卫仲喝斥他:“五层的怪人是谁?还不赶紧回答莫大人的问话!”
胡六奇说:“那个人叫乌扎鲁特,几年前到客栈来做杂役。”
莫如深问:“他是本地人吗?”
“好像不是。”胡六奇说,“大约五年前在门口遇到他,看他还算踏实,也能吃苦,我就把他留下来了。”
莫如深又问:“现在,为什么让他走了?”
胡六奇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最近我现他品行不端,也许是年纪大了,尚未婚配,多次骚扰店里的女工。所以——”
莫如深问:“这种现象有多长时间了?为什么现在才现?”
胡六奇很为难:“大概一个月,我也不太清楚。”
莫如深说:“被他骚扰过的是谁?我要见一下。”
胡六奇犹豫了一下,说:“我去叫!”
莫如深阻止了他:“让别人去叫,我有话问你。”
胡六奇停住了,让一个伙计去。
莫如深对彭说:“大哥,你陪这位小哥去一下。”
彭明白他的意思,与那个伙计一起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姑娘跟着他们进来了,她有些慌张。
莫如深看了那个姑娘一眼,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姑娘迫不急待地说:“他在晚上进入我的房间——”
她很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答非所问,立刻停下了。
莫如深愣了一下,说:“姑娘,你别紧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说:“我叫安倩。”
莫如深说:“说说他是怎么骚扰你的?”
她赶紧说:“他在晚上偷偷进入我的房间,压在我的身上,然后我就喊了。胡掌柜带人来了,他就被带出去了。”
“他进入你的房间是哪一天?”莫如深问。
“好像是前天。”她说。
“前天?你确定吗?”
“嗯,好像是大前天。”
“到底是前天,还是大前天?”
“我心里太乱了,记不清了。”
“大约是几更天?”
“大概是三更天。”
“三更天?三更天几刻?有没有过子时?”
“我记不清了。”
莫如深微笑道:“你年纪轻轻,记忆这么差。我能相信你说的话吗?”
安倩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说:“我脑子太乱了,确实记不清了。”
莫如深没着急,继续问:“类似的事情生过一次,还是有很多次?”
安倩想了一下说:“大概有两三次吧。”
莫如深问:“以前你喊过吗?”
安倩点点头,没有说话。
莫如深问:“除了这一次,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有没有得手?”
安倩逐渐激动起来:“没有!我是清白的!”
莫如深追问道:“前几次你喊的时候,也是胡掌柜来救你的吗?”
安倩紧张得无法说话,突然晕过去了。
胡六奇在旁边说话了,满脸不服气的样子:“莫大人,你身为命官,理当体恤民情,何况是这样一个受害的少女。你一个大宋刑官,有何资格过问我蒙古子民?”
说完,他还看了卫仲一眼。
卫仲大声斥责道:“胡六奇大胆!蒙宋联合办案,莫大人问话即是本官问话,你焉敢出言诘责?真是胆大包天!”
胡六奇急忙跪下了:“草民不敢,只是据理力争。”
卫仲说:“认真回答莫大人的问题,不得敷衍!”
胡六奇说:“正如安倩所说,我已经带人解救过她几次,比较了解情况。两位大人尽可以问我。”